<!--go-->
夕陽西下,月兔東昇,兩人坐在小湖邊,梅如雪依偎在許純良的懷中,身上披著他的外套,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心中彷徨猶豫甚至還會感到無助,可真正見到他之後,一切都消失了,她感到無比的踏實,相信身邊的這個男人可以應付一切的麻煩。
自從得知許純良出現在寶麗拍賣會現場,挫敗汪建成拍得星辰之淚的計劃之後,梅如雪就決定要見他,因為她擔心汪建成會報復,許純良在這裡畢竟勢單力孤,如果繼續迴避,還不知道他會折騰出多大的風浪。
許純良擁著梅如雪的嬌軀,柔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的擔心跟本沒有必要,有些麻煩始終要來,無非是早晚的問題,我不怕麻煩,任何找我麻煩的人,最後都會明白,是他們招惹了***煩。」
梅如雪的秀髮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小聲道:「還是儘量不要發生衝突,我會嘗試說服我的家人。」
許純良道:「其實你的家人也算通情達理。」
「你是說我嫂子?」梅如雪的家人,許純良見過的只有她的嫂子葉清雅。
許純良笑了起來,葉清雅給他的印象不錯,是個極有修養的女人。
梅如雪道:「她對你印象也不錯,我聽她說你還治好了葉叔叔的面癱後遺症?」
「在這一點上她對我可能有些誤會。」
梅如雪笑道:「我知道,她說你為了見我想盡辦法,居然摸到她家裡去了,不過我告訴她這不可能,後來也搞清楚了原因,是周書記帶你過去的。」
許純良道:「總算還我清白了。」
梅如雪道:「嫂子不是不想幫你,你的事情她都告訴了我,是否見你都是我的決定。」
許純良道:「如果我不是搞這麼大動靜,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躲著我?」
梅如雪搖了搖頭:「我打算說服家裡人,如果他們非要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大不了我跟喬家斷絕一切關係。」水汪汪的美眸望著許純良道:「我就是不想給你惹麻煩。」
許純良笑道:「想當我的女人就不要怕惹麻煩,天大的麻煩我給你兜著。」
梅如雪感覺一隻大手在自己的身後悄悄勾勒著曲線,逐漸由線概括到面,啐道:「老實點!」
許純良可不是什麼老實人,正打算得寸進尺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科技社會有科技社會的缺點,不管在任何時候,別人都能騷擾到你。
許純良看了一眼電話,是溥建打來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起身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溥建說了一聲:「別過來……」話都沒說完呢,手機就被人給搶了過去。
「姓許的,你給我聽著,馬上來這個地方,不然我讓你表哥變太監,你特麼給我記住,別報警!不然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許純良一聽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白天劉奎那幫人,通常這種人都屬於狗皮膏藥的,只要沾上就麻煩不斷,換成過去的時代,大可斬草除根一了百了,可現在是法治時代,必須適應這個社會的規則,不能動輒殺人。….
證明白天那頓還是打輕了,他們這麼快就找上了溥建,而且威逼他拿到了自己的聯絡方式。
不過溥建倒是滿夠意思,這種情況下居然不忘提醒自己別過去。
回到梅如雪身邊,向她笑了笑:「周書記,他找我有點急事。」沒說實話是因為怕她為自己擔心。
梅如雪道:「那我送你回去。」
許純良道:「好吧。」他掩飾得很好,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梅如雪送他回到東州駐京辦,想起了一件事,從手袋中拿出一張演唱會的入場券:「明晚的演唱會,我哥沒空
,我和嫂子一起去,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啊。」
許純良點了點頭:「行,我一定到。」
目送梅如雪離去,許純良馬上打了一輛車,讓他按照對方發給自己的地址開了過去,浦建被扣押的地方距離眼鏡城很近。
許純良下了計程車,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鴻泰大廈,這棟建設於上個世紀的商務樓破破爛爛,和周圍的建築顯得格格不入,已經列入了今年的拆遷計劃,所以樓內的商戶大都已經搬走。
許純良走入大廈,按照對方給出的地址上了電梯,電梯上行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人禁不住擔心上方的鋼索隨時都可能斷裂。
電梯在顫抖中停靠在19樓,這是大廈的頂樓,許純良走出電梯,沿著燈光昏暗的走道來到了西邊的盡頭,通道被防盜門封死,上方貼著幾個字,倉庫重地,閒人勿入。
許純良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攝像頭,估計裡面的人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
伸手拍了拍防盜門,裡面傳來兇巴巴的聲音:「誰啊!」
許純良沒有說話仍然繼續拍門,等了一會兒,門開了。
開門得是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他昂頭望著許純良:「找誰?」
許純良道:「劉奎!」
中年人咧嘴笑了起來,將門開啟,許純良跟著他走了進去。
從外面看沒想到裡面這麼大,不過非常凌亂,木箱紙殼到處都是,遠處的燈光下,十多個人正圍在大圓桌旁吃著火鍋。
看到許純良過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望著這位孤身前來的年輕人。
許純良看到溥建就在其中,他現在的樣子非常狼狽,穿著褲衩背心,坐在那裡,凍得臉色鐵青,身體不住瑟瑟發抖,雙腳踩在一大塊冰上,面前的小碗裡堆著滿滿的紅辣椒,許純良過來之前,已經被逼著吃了三碗,還喝了一碗紅油。
劉奎就在溥建的身邊,面頰上被許純良抽得紅腫仍未消褪,不過這廝是傷疤沒好忘了疼,仗著人多勢眾,氣焰不是一般的囂張。
許純良往裡走的時候,四名大漢從身後圍了上來,這是要斷他的後路。
許純良笑道:「喲,這多人啊,表哥,叫我來幹啥呢?」
劉奎冷笑道:「叫你來吃火鍋啊,我親手調得料,味道怎麼樣?」他伸手拍了拍溥建的腦袋,與其說是拍不如說是扇,打得溥建腦殼啪啪作響。….
溥建凍得牙關打顫,哆哆嗦嗦道:「好……好……極了……」,在人屋簷下怎敢不低頭,他有點後悔不該將許純良捲進來,希望許純良報警了,不然他們兩人今天都麻煩了。
旁邊的大鬍子惡狠狠怒斥溥建道:「好吃,你特麼不多吃一點?吃!」
溥建嚇得打了個激靈,趕緊夾了碗裡的辣椒塞到嘴裡,赤腳踩在冰上,一雙腳凍得青紫麻木,嘴裡塞著辣椒,辣得他嘴唇都腫了。
許純良看到溥建被他們如此虐待,早已怒火填膺。
劉奎今晚糾集了十七名同夥,自認為穩操勝券,充滿得意地望著許純良道:「小子,你還算有些膽色,單刀赴宴,行!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身後四名大漢上前推搡許純良,許純良道:「別急。」他揚起手中的黑塑膠袋:「我總不能空手來,給各位添個菜。」
開啟黑塑膠袋,雙手一抖,數百隻蠍子被他抖落出去。
事情的變化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大冬天他哪兒弄來了那麼多這玩意兒,專家不是說這些毒蟲驚蟄才會出來嗎?騙子!特麼專家全都是騙子。
別看這群大漢一個個體型彪悍,可其中多半都怕蟲子,嚇得一個個離座而起,有些人還被嚇得叫出聲來,叫聲最慘得
要數溥建,這貨還穿著褲衩背心呢,要是被蠍子咬上一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奎逃得最快,看到腳下一隻蠍子正朝他爬來,抬腳將那隻蠍子給踩死了,吐了口唾沫道:「打丫的!」
許純良身後,一名大漢揚起鋼管照著他的後背抽去,今天的目的是狠狠教訓這廝一頓,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這廝出手勢大力沉,可一棍揮出之後,眼前卻是一花,許純良已經不見了人影。轉身去找許純良的身影,卻聽到聲音從右後方傳來:「這裡呢!」
眾人循聲望去,許純良的身影出現在一個高達兩米的木箱之上,這群人一多半忙著在消滅蠍子,誰也沒注意許純良是怎麼跑到那上面去的。
拿著鐵管打了一個空的大漢怒道:「你特麼給我下來!」
許純良笑道:「你特麼上來啊!」
那大漢怒吼一聲向許純良衝去,他先爬到稍矮的木箱上,然後上了許純良右側的木箱,打算從這裡在跳過去,這貨也沒那麼傻,直接爬許純良所在的木箱擔心被他一腳給踹下去。
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許純良又不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等著他,他的雙手剛剛攀上木箱的邊緣,許純良就出現在他的上方,一腳踹在他臉上。
「媽媽……」這貨慘叫一聲,遇到危險首先想到最親的人,四仰八叉地摔落在地上,地面上的灰塵激揚而起。
別看劉奎這邊一共有十七個人,但是許純良先用蠍子牽制了一多半力量,現在圍攻他的只有三個。
求月票支援!
pt.
石章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