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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今又舔了舔嘴唇,渾身疲憊,眨了眨眼,說:「對不起,我太囂張了,所以才被算計。」
蕭傾聿說:「不是你的錯,不關你事,你沒過一點錯,知道麼?」
溫今哽咽了一下,沒說話。
「昨晚還發生什麼事了,搞你那個人呢?司機,他跑了?」
溫今閉上眼,不想說的意思,她想起來就怕,當時沒想那麼多,已經在勝似關頭了,恐懼到了極點,沒空想那麼多,反而是現在緩過來了,那知道後怕。
溫今還沉浸在那股後怕裡,說:「有人給他打電話,他想把我連車一起燒了,我裝暈了過去等他走了,偷偷從車裡爬出來了。」
那個人多半也怕被人發現,來不及回來處理現場就跑了。
溫今說完,病房陷入久久的沉默,蕭傾聿臉色極其難看,都不用她說,他能想象到她昨晚都經歷了什麼,特別是身上的傷。
蕭傾聿沒再問她,低頭俯身落下一個充滿憐惜的吻,輕輕的,沒敢太用力,還怕這樣會給她造成負擔。
「沒事了,別怕,我在呢,今今。」
溫今點點頭,說:「我想睡會,好累。」
「好,你睡。」
「你別走,可以嗎?」
「不走,我就在這待著,哪裡都不去,別怕,今今。」蕭傾聿用盡了畢生的溫柔哄著她,「沒人可以傷害你的,好好休息,我的寶貝,好夢。」
溫今緩緩睡著了,眉頭一直皺著,似乎還被噩夢纏身。
蕭傾聿心疼的要死,這是他的女孩兒,他放在掌心上疼的,他心中更是下定決心不能這樣放過姓陳的,絕對不可能。
溫今睡下沒多久就哭醒了,眼淚一個勁流,控制不住的。
蕭傾聿就在身邊,連忙哄著她,握著她的手,不斷親吻她的手背,她的指甲都受到傷了,指甲蓋有淤血,這是指甲折成的傷,十指連心,可見她得多疼,他不斷吻著她的手指,說:「別怕,今今。」
看到蕭傾聿在,溫今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她哽咽著說:「我做噩夢了。」
「那只是噩夢,沒事了,現在都沒事了。」
溫今點點頭,用力握住他的手,懇求他:「你別走,求求你。」中文網
「我不走,絕對不走,我保證你醒過來就能看到我。」
「恩。」
病房門口,顧北站在門口看著,聽到裡面的動靜,並不好受,深深嘆了口氣,沒有進去打擾他們。
溫今再也睡不著了,蕭傾聿守著她,時不時和她說話,漸漸的,她就睡著了,蕭傾聿沒再鬆開手,緊緊握著。
一直等她醒過來,蕭傾聿還在,她鬆了口氣,蕭傾聿立刻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什麼都行。」
剛才她睡著了,送過來的吃的都冷了,放在一邊,蕭傾聿沒忍心叫她起來吃東西,讓她先睡覺,睡飽了再說。
蕭傾聿又打電話叫人安排,哄著她說:「再等等,等會就到了。」
「恩。」溫今點點頭,說好。
蕭傾聿手額手指摩挲她的手指,溫柔放在唇邊吻著,說:「身上還疼嗎?」
溫今搖頭,她沒力氣說話,乾脆搖頭點頭。
蕭傾聿說:「讓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溫今拒絕,她不想他看。
蕭傾聿繼續溫柔誘哄:「沒事的,寶貝,我就看一下。」
溫今沉默。
她還是不想被他看,「你不要看,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過幾天好不好?求求你……」
蕭傾聿現在聽不得她懇求他的
字眼,一點都不想聽,他心都要碎了,說:「好,不看,我不看,那等幾天,今今給我看了我再看。」
溫今很明顯鬆了口氣,只要他不看就行。
過了會,有人送吃的過來,蕭傾聿拆開包裝,搖起床讓她半躺著,他拿了勺子先喂她喝了幾口湯,她喝了幾口就說想吃飯。
溫今抬手說:「我自己來……」
「我餵你,你手不是還傷著麼,別動。」
溫今說:「你幫我拿碗,我自己來。」
她不習慣他這麼喂她,她伸過手來要自己拿筷子,蕭傾聿只能由著她,還不忘提醒她多吃點肉,補點肉。
吃過飯後,溫今靠在那休息,不太自然扯被子蓋住自己,脖子那的傷口是怎麼都擋不住,紅紅的一圈,很明顯,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脖子的痕跡。
「我想上洗手間。」
吃完飯,喝了湯,她想上洗手間。
蕭傾聿過來要抱她,她連忙拒絕,說:「你不是也受傷了嗎……」
他胳膊那一塊挺明顯的。
「沒事,小問題,還能抱不動你麼。」蕭傾聿說著上前將她抱起來,不顧自己的傷手。
溫今進了洗手間險些站不穩,還是靠蕭傾聿進來扶著她,她才上完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床上,溫今看到蕭傾聿額頭湧出一層汗,好像抱她上洗手間很費勁:「蕭傾聿,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沒事。」蕭傾聿不太在意。
溫今說:「要不找醫生看一下……」
她不是瞎了,能看出來他真的很使勁。
蕭傾聿還是不太在意的模樣:「沒事,小問題,你就這點重量,我怎麼可能抱不動。」
「可你真的留了很多汗,你的額頭,不行,我要叫醫生……」溫今說著伸手拍了護士鈴,很快護士就來了。
溫今說:「他的胳膊好像弄到了,麻煩你們幫他看看。」
護士急忙說:「弄到哪了?蕭先生你能不能配合一點,你這傷可不輕啊,再不打石膏小心廢了,骨頭要是長歪,以後可是要落下殘疾的!」
溫今一聽嚇出一身汗:「骨折了?」
「是啊,蕭先生骨折了,跳車跳的。」
「跳車了?」
蘇僅懷剛好哦組進來:「要不然,他簡直沒把自己的命當命,為了照顧你,怕你擔心,死活不肯打石膏,簡直作死作到閻王爺跟前,我看他以後就是個殘疾,溫今你可以考慮一下別的男人。」
蕭傾聿臉色黑沉下來,難看的要死。
恨不得把蘇僅懷的嘴巴堵上。
什麼話都亂說,簡直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