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裡只剩下蘇白、明鏡和楊誠燕三個人。

“你跑到哪裡去了？”蘇白抓住明鏡的右手，左手刀慢慢架在明鏡頸項上，微微用力，就劃出一道血痕，“我問你他媽的在哪裡，你怎麼可以掛我電話？你怎麼敢掛我電話……”他輕聲細語的問，“這麼久不見……你有沒有在想我？”

楊誠燕全身在不可抑制的發抖，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明鏡……明鏡……門口的警察示意她慢慢走到門口來，她卻什麼都沒看見，呆呆的站在明鏡身邊。

她是不能離開他的，她如果走到對面去看熱鬧，明鏡就會自殺……她覺得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他不能忍受被蘇白抓住的自己，不可能忍受被人發現他和蘇白的關係，不可能接受無法控制形勢反而被人控制的局面。

但是明鏡，其實你一直都在蘇白的陰影裡沒有離開過，不是嗎？她的眼眶充滿淚水，昨天她沒有哭，現在的眼淚順腮而下，她不是為了自己而哭。

那女生嚇得都哭了，門外的警察握緊了槍，誰也不敢擅自行動，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門內形勢的變化。

明鏡不回答，他被蘇白扣著按在靠窗的牆上。

“你說你愛我的，你怎麼可以不理我？”蘇白輕聲細語，慢慢的說，那語氣竟然很委屈，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你怎麼可以不理我？”他突然哭了，語氣哽咽起來，像委屈得不能忍受，“你討厭楊曉婧我把她殺了，你把我送進監獄我都不計較了，你怎麼可以不理我怎麼可以掛我電話怎麼可以不回我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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