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威風?”蔣鈺從回憶中掙扎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惜這裡不是你的蒼南,我也不是當年那個我了。”
兩人對峙間,四周樹影婆娑響動,不知從哪裡又竄出近百個武裝兵,趁著夜色包圍了整個山谷,無數只黑洞洞的槍口,整齊劃一地指向山谷眾人。
蔣鈺見狀眉眼都舒展開來,笑得張狂,“當年的你可曾想到,有一天會折在我這個‘上不得檯面’的人手裡?”
被那麼多槍指著,沈鋒卻絲毫沒有露怯,他反而一步步穩穩地走下臺階,穿過自己這方的人馬,站在了山谷中央。
“確實沒想到……”他抬手看了看手錶,指標恰好指向八點。
“沒想到我還沒打算動手,你就先一步送上門來了。”
說話間,所有人耳邊都聽到一聲從山腹中傳來的巨大轟鳴,腳下的地也隨之震顫了幾下。
蔣鈺臉色一下變了,他不可置信地往身後望去,不遠處的山間竟然火光沖天。
“你……做了什麼!?”
“當然是……”沈鋒勾起嘴角,“毀了你在這裡立足的……資本。”
自己靠什麼在緬甸立足,蔣鈺心裡當然明明白白,而這座山的山腹中有些什麼,他也一清二楚。沈鋒的神態讓蔣鈺心中最後一絲慶幸也無,他目眥欲裂,“沈鋒!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沈鋒眯著眼,目光冷厲的看著蔣鈺,如同狼王甦醒,露出獠牙,“你他媽綁了我的女人,還敢說我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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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 < 藏鋒〔重生H〕(清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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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 < 藏鋒〔重生H〕(清歡)|PO18臉紅心跳
心甘情願
喬曼抬起了被槍抵住的頭。
千般萬種的猜測在聽到男人這句話之後都沒了存放之地,只餘下一絲莫名其妙的甜意縈繞在心中,蕩起漣漪。
其實剛才當山谷被攻,蔣鈺進門想要重新將她綁起來當做人質時,喬曼是可以反抗的。
然而當摸上後腰手槍的那一瞬,她心裡卻湧現出了另一個想法——想要利用蔣鈺,證實她對沈鋒的懷疑與猜測。所以她並沒有反抗,甚至在蔣鈺開口前主動表示,她答應了他之前的要求,願意當他的女人,甚至一會兒會配合他抓住沈鋒。
上輩子兩人的結局太過慘烈,喬曼如今心裡其實沒有底,她不知道沈鋒現在對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如果男人不知前事,那她還能夠憑藉今生的努力,重新來過,一點點贏得他的心;但如果他和她一樣,重生而來,上輩子的愛恨情仇重新洗牌,那麼他對她到底是愛是恨?他如今做的這些是故意還是另有目的?他這輩子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喬曼統統不知道。
重生的優勢變成了桎梏,多餘的記憶變成了束縛。
越是在意,越會想更多。
喬曼故意傷了自己,故意被擒住,故意當了蔣鈺的人質,只為了證實自己在沈鋒心中,到底是什麼。
然而當男人真正出現在眼前,自信而霸道地說出那樣一番話,喬曼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已陷入名為沈鋒的男人所編織的細密羅網中,無論是上輩子,還是現在,她都心甘情願做他的籠中雀,被他保護。
喬曼忽然不想去證實什麼了。
有些答案,早在上輩子,他就給過她了。
而得之自己再一次失算而且又被沈鋒擺了一道的蔣鈺,此刻氣急敗壞,他望著圍住山谷的武裝兵,用緬甸語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將他們幹了!”
然而,蔣鈺預想之中前來助陣的援軍卻並未聽他的話,反而隨著沈鋒的手臂一抬,所有的槍口都統統轉向,全部指向了他。
“還等著援軍?”沈鋒笑了笑,“你的隆盛將軍此刻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來關照你?”
他和辛泰早已密謀商定了攻擊佤邦軍的計策,原本就打算今晚分頭行動,只不過因為喬曼,沈鋒臨時改變了主意。
但好在一切順利,此刻蔣鈺也成了甕中之鱉。
蔣鈺一口牙都快咬碎,他即恨又怒,從手下手中一把將喬曼扯過,掏出腰間的槍親自抵在她的額上。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死,那就讓你的女人給我陪葬吧!”
他手上加重力道,將槍口往喬曼的太陽穴杵了杵,“這麼漂亮的美人兒陪我死,也不虧了!”
“你敢!”
蔣鈺的手槍早已上膛,沈鋒此刻臉上終於起了波瀾。
“我有什麼不敢的。”蔣鈺此刻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望著沈鋒的眼中充滿狠意,“要不就放我走,要不就咱們比一比誰的槍快,我死了也要拉你的女人墊背!”
雙方頓時僵持了起來。
喬曼張了張嘴,望著沈鋒想要開口,卻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的傷,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聲音在喧鬧的山谷本不起眼,沈鋒不知聽沒聽見。但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還是抬起手揮了揮,山谷上方的撣邦軍立時收起了槍。
“我可以放你走,”沈鋒對著蔣鈺道,“但是你得先把槍放下。”
“我有那麼蠢麼?”蔣鈺直接拒絕。
“那你將她手鬆了。”沈鋒退而求其次,“不然一會兒放了你,你不放她怎麼辦?”
“哼,沈三爺大可放心,我向來言而有信,不像你……”蔣鈺瞥了一眼有些狼狽的女人,心中衡量了一番,篤定她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他也不想激怒了沈鋒失去談判條件,還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喬曼手上的繩索被解開,她扭了扭手腕,腦袋上的槍口力道卻再一次加重。
“別耍什麼花招!”
喬曼沒有理會蔣鈺,只抬起眼,深深地望向沈鋒。
而男人那雙黑色的眼眸,同樣也在注視著她。
兩個人不言不語,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卻好似隔了幾個世紀。
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卻好像已經在耳邊響起。
喬曼跟著蔣鈺往後退去,沒有人阻攔,很快便來到了山谷的最東邊。
這裡緊臨斷崖,一旁只有幾顆老樹,枝幹粗壯,似有百年樹齡。
蔣鈺來到一處樹邊,在樹幹上摸索了下。喬曼只覺眼前銀光閃動,定眼看去,樹枝上竟是掉下一截纜索,垂在蔣鈺的頭上方。
沈鋒的人馬將山谷都包圍了,就算不動手,蔣鈺按理說也逃不掉。喬曼一直在想蔣鈺有什麼逃脫的後招,還真是沒想到,可以用這樣的方法。
這顆老樹上不知何時安裝了纜繩,一直連線到另一座山頭的樹上。兩座山之間懸崖峭壁怪石嶙峋,相隔數百米,但透過纜索,人便可以直接從這座山,直接滑向另一座。
蔣鈺顯然這麼做過不止一次了,單手很靈活地套上了纜索並且挽了幾轉,只消輕輕一蹬腳,便可以逃離山谷,滑向另一座山峰。
沈鋒也跟了過來,只不過他守了承諾,手下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