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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一輩?難不成鋒哥以前祖上就是豪紳?”女人的桃花眼眨呀眨,“祖傳的做生意天賦?”
現如今,保留的這麼完好的四合院,實在是價值不菲。而且喬曼早注意到,屋子裡許多都是明清時期的老物件,傢俱都是上好的黃花梨,顯然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
“呵呵,”男人從胸腔傳來笑意,“比豪紳還厲害些。”
“那就是……”喬曼伸出手指敲了敲下巴,猜道,“做官的!”
沈鋒抬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指,捏在自己手中。
“算是吧……”他漫不經心,,捏玩著她柔軟的指腹,“沈家出個幾個狀元。”
在古代,能考上狀元的,都是鳳毛麟角之輩,最差也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厲害的入閣拜相都有可能。而沈家出的還不止一個,這樣的家族幾乎都是上百年的底蘊。
“哇,書香門第呀,”喬曼配合地驚歎出聲,“沈家三郎,失敬失敬!”
“太久遠的事了。”沈鋒聽著喬曼不倫不類的稱謂失笑,“動盪時家業早就全賣了,這裡還是後來我爸發跡後重新買回來的。”
“那伯父和你也很厲害了呀,”喬曼嘴上說得真誠,實則套著話,“置辦出這麼大一份家業,不容易吧。”
看不見身側男人的臉,喬曼只聽地一聲輕笑,好似嘲諷,“他就是運氣好,沒什麼厲害的。”
沈父,沈建彪。
喬曼垂下眼,在他們調查的記錄裡,的確運氣很好。
沈建彪起初不過是一個小混混,中學便輟學了,混跡街頭。後來加入了蒼南本地的一個幫派,憑著靈活的頭腦受到了老大的賞識,一路順風順水。
再後來,國家嚴打,幫派的人幾乎全進了局子,沈建彪卻是逃過一劫,孤身一人去了港島闖蕩。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他竟是做起了買賣。起先只不過是掮客,後來手頭上資源多了,便大著膽子游走於灰色地帶,漸漸闖出了名堂,也組建了自己的班子。再後來,更是以商人的名頭回到了國內,定居蒼南。手頭上乾乾淨淨,似是早已洗白,甚至還被提名過蒼南十大傑出貢獻人物,儼然正兒八經的商人一個。
但黑永遠都變不成白。
沈建彪在世的時候還壓得住人,他一死,手下便開始人心浮動,那些掩藏在水面下的黑暗也露出了冰山一角,讓警察得以順藤摸瓜,沈氏這些年來的生意才漸漸露出水面。
然而一切的調查都因為沈鋒的接手而戛然終止。這個自父親去世後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年輕小輩,以無人能想到的雷霆手段整頓了沈氏無論是明面還是暗面上的生意,將一眾浮動的人心很快便安撫好了,並且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帶領著沈氏更上了一層樓。
到如今,道上提起沈鋒,無一不尊一聲三爺。
“那你也是運氣好咯?”運氣好,才成了大佬?
喬曼戳了戳男人的手掌,若他應下了,那才是假。
在這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世道,光有運氣可不夠。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我運氣不好,能遇到你?”
沈鋒故意曲解了喬曼的話,捏住她作亂的手指,揣進自己的兜裡。
不知道是不是氣血不足,就算裹了他的外套,女人的指尖還是涼涼的,不似他,僅著了襯衫,還是渾身熱氣。
“那我也運氣好。”
喬曼心知是套不出什麼來了,便也不追問了。聽著男人似是情話的回答,她心中一蕩,扭著頭自然而然地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猶如普通的情侶一般。
這一口下去,親得兩個人都愣了愣。
喬曼很少主動有和沈鋒在情慾之外的身體接觸,一是早察覺到男人不喜,二是自己也注意著界限。她時常內心提醒著自己,這只是個任務,肉體可以沉淪,但心卻不能。
她心下暗罵自己,今天莫不是著了魔,都怪男人忽然的溫柔,讓她都有點飄了。
喬曼用眼睛偷瞄了瞄男人的臉色,見他沒生氣,好似也沒什麼嫌棄的模樣,才大著膽子轉移話題,“你多少天沒刮鬍子了?”
“很膈?”沈鋒回過神,眼神有些暗。
喬曼胡亂點頭,莫名有點不敢看他的那雙眼。
沈鋒低頭瞧著女人四處飄的小眼神,以及那張微微泛白的唇,啞聲道,“那是你沒親對地方。”
說完,他便抬起喬曼的下巴,在她驚訝的注視下,嘴對著嘴,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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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可以用下面兩句話概括我的故事了。
上輩子,是兩個老司機飆車飆到了快終點才開始談戀愛。
這輩子,是兩個老司機蒙著眼在新手村談戀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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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推薦,漲了好多收藏,開心!
不過最近實在太忙,沒法加更表示感謝,等過段時間爭取~
親吻
男人的唇乾燥,溫暖,夾雜著海風和菸草的味道朝著喬曼席捲而來。大舌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喬曼的牙關,在她還來不及應許之時,便勾住了她的舌,試圖掌握絕對的主動權。
呼吸急促,交織,纏繞。
這個吻好似打破了兩人之間從未言喻的那層壁壘,那一剎,喬曼將什麼任務什麼調查都拋在了腦後,只循著本心,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頸,將他的頭按得更下了些,張嘴狠狠含咬住了他的唇。
兩個人的舌頭你追我趕,在不知誰的口腔裡糾纏著,舔咬著,啃噬著,溼滑地如同兩條蛇,交頸相纏,誰也不肯先放過誰。
最終,還是喬曼先敗下陣來。她被吮得舌根都酸了,只能半眯著眼,小嘴微張,任由沈鋒如同戰勝地將軍一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舌床,牙齒,內壁,男人的舌沒有落下任何一個角落。
直到沈鋒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戀戀不捨地抽離了唇舌,兩人的唇間一縷銀絲藕斷絲連,被他輕柔地抹去。喬曼感受到自己小腹前正抵著一杆鋼‘槍’,蓄勢待發。
她身子早已被吻得軟得不行,眼巴巴地望著沈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望著男人的那雙眼有多勾人,有多飢渴。
沈鋒一雙黑沉沉的眼盯著女人被吻得鮮豔欲滴的唇瓣和那雙泛紅的盈盈眼眸,按開電話前,似威脅似不滿地道。
“趕緊把傷養好!”
看著男人也慾求不滿的模樣,喬曼吭哧吭哧地笑了,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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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鈴聲若有似無,穿過夢境,將喬曼喚醒。
喬曼睜開眼坐起身,側頭望了眼床側梳妝鏡中自己的模樣,雙唇紅潤,滿面含春,嘴角帶笑。
艹。
簡直就跟做了春夢似的。
她揉了揉頭髮,開啟手機,那電話已經斷了。顯示的號碼備註是外賣,喬曼皺著眉,輕手輕腳地下床將門開啟一個縫,瞧了瞧外面沒人,才走進浴室坐在馬桶蓋上,回撥了過去。
“怎麼回事?不是說了我有分寸,沒事不要打過來嗎!?”
“……”
電話那頭,韓沐誠被兇了也沒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