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導慢走，最近天冷了可要注意身體。畢竟有創手術感染的風險還是存在的，一定要多去醫院檢查一下某個……”他不慌不忙的說。

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黎敏的臉僵硬的看起來像是一副濃妝後的面具，露在面具外未受到保護的那雙眼睛中閃爍著驚疑的光。她走回來重新坐下，擺出談判的架勢，“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中的風停了下來，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冷。

“說什麼？”卓然眨眨眼睛，擺出一臉天真無知的樣子，“黎導看上去這麼緊張做什麼？就是一個手術而已，人平安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是嗎？”

“我問你知道什麼！”她大叫出聲，有些破音，被激怒的樣子像一隻齜牙咧嘴的山狸貓，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咬碎對方。

放在膝蓋上的手十指指尖相對，他的目光從自己的手轉移到黎敏的臉上，笑意一寸寸冷下來，“黎導生什麼氣？誰還沒有個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既然你先動的手，又怎麼能怪我們不仁不義。做人嘛，這是這樣。”

“你把訊息放給媒體了？”她倒吸一口涼氣，腦中轟隆隆的想著，幾乎就要暈厥過去。這是她做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她已經失去了事業，不能再失去女人的身份。

卓然從口袋裡拿出錄音筆，拇指按下播放鍵，陳總的話從裡面傳出來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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