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再把當年對付她媽的那一套拿來對付她不就行了?”葉悠悠冷冷的盯著柳湘雲,母親臉上的慈愛在她看來有些虛偽。
“什麼意思?”
“我看到你把治療抑鬱症的藥換了,我猜你做過的‘努力’還遠遠不止這些吧?”
白紗窗簾不時被微風鼓動,有氣無力的掀起一角,讓外面白晃晃的日光投了進來。
站在桌邊的人浸在光中,身形有些模糊不清。那隻手拿起擺在桌上的藥瓶,白色藥片如瀑布般傾瀉而出,“嘩啦啦”的灑了一桌。
圓形的藥片砸在桌面上後彈起,靈巧的躍動在白茫茫的光中。
霧白的畫面突然出現了幾道裂痕,然後如同鏡子被砸破那般變成一塊塊碎片墜入無底深淵。
“你都看到了?”柳湘雲忽的握緊了抓住她手腕的雙手質問,那張臉上的訝異惶恐揉搓到一起看上去有些神經質,“你都看到了!”
葉悠悠從回憶中醒過來,腕上的痛感是她皺起眉頭,“你放開我,看到了就看到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甩了兩下還是沒有掙脫母親的束縛,於是更加不耐煩起來,“人在做天在看,既然你都有膽子殺了趙敏敏,就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女人不是我殺的!”柳湘雲聲嘶力竭的大叫,空蕩蕩的樓梯間內迴響著她的聲音。
她臉上的狠厲如潮水般退去,轉而化作哀求,“悠悠,你千萬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千萬不能啊!不然你……我們都要背上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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