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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混沌如瀑布般垂落，壯麗而浩瀚，被大戰破壞掉的裂痕在緩緩修復著，逐漸歸於完滿。

靈禕盯著手中的金屬塊一陣出神，心神震動，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可真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望向天穹，卻已是空空如也，他的額骨發光，燃燒的元神之火掃視，卻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戰鬥印記徹底崩散了。

“我這是與戰鬥印記對戰，還是……不死天皇！”靈禕自語。

他的心海中湧起了驚天駭浪，感到毛骨悚然。

最後的剎那，那道光影眸子中的神采無比靈動，簡直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冰冷無情的戰鬥印記。

這樣說來，十年來，難道不死天皇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未遠去嗎？

這個猜測太過可怕，靈禕默然不語，心緒起伏，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心亂如麻。

若為真，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怎麼會呢，我那麼傷他的心，他真的會跨界關注我嗎？”

靈禕心中這般自語，但缺少些底氣，對於這種無上人物來說，有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稀奇。

靈禕沉默，內心複雜，身體像是石化了一般，怔怔地望著天穹。

他有些慌了，任誰被一位無上存在默默注視著，一切軌跡都在他的監視中，都會感到恐懼的。

更何況，他的情況又是那麼的特別，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

倘若真的活在不死天皇的視線中，簡直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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