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上。”張濤命令道。
其他兩個小弟被葉文奇剛才的出手驚到了,沒想到他這麼強?
葉文奇喘息之間便爆發出如此驚人的速度,怎麼不讓人懼怕?
兩個小弟一前一後,朝著葉文奇夾擊。
葉文奇對這種陣勢絲毫不放在眼裡,甚至都不願做過多的思索。
葉文奇抬腿就是一腳,一個小弟還未靠近葉文奇多少,便被葉文奇一腳踢進了花壇裡,小弟躺在花壇裡,頓時感覺腰部失去了知覺。
葉文奇並未回頭,然後直接回身就是一腳,這一腳準確地踢在了身後那個小弟的腹部,身後的小弟直接被踢飛,貼在了十幾米外的一堵牆上,然後從牆上慢慢滑落。
“好強!”張濤嘴裡不禁感嘆道,但此時已經晚了。
但他覺悟的已經晚了。
葉文奇走到張濤的身旁,輕輕一腳踢飛了張濤拄著的柺杖,張濤一下子站立不穩,頓時倒在了地上。
張濤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葉文奇,嘴裡哀求道:“葉哥,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我錯了。”
此時,任張濤再怎麼說,葉文奇都不會放在眼裡。
此時的張濤在葉文奇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可能在其他時候,葉文奇可能還留有餘地,但是在他最為悲傷的時候,這個人居然如此辱罵自己?
世界上就是多了這些敗類,所以自己最心愛的趙敏才被人所殺,這些敗類,全部該死!
葉文奇殺的人夠多了,幾十人?上百人?甚至幾百人都不止。
戰場之上,哪個不必這叫張濤的囂張,哪個不必這小子有種?
但他們還是要死,見到葉文奇的那一刻開始,下一秒都要成為屍體,因為他是葉文奇,大夏狼牙榜第一的存在,沒人比他更能掌握人的生死。
就在剛才,黃萍萍聽到了樓下的慘叫聲。
她循聲望去,正看到葉文奇在跟張濤幾人打鬥。
黃萍萍心道不好!
葉文奇剛才經歷了過度悲傷,遇到的又是校園一霸張濤,這張濤從來都是目中無人慣了,葉文奇豈不是要吃虧。
黃萍萍連忙朝著樓下奔去。
黃萍萍攥緊拳頭。
如果葉文奇被欺負,她肯定會直接上去教訓那幾個小子。
縱然打不過,縱然被學校開除,她自己也無所謂,因為她太心疼此時的葉文奇了。
所有的這一切,致使她母性大發。
“死吧!”
葉文奇說完,一隻攥得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朝著張濤的面門砸去。
“大可!”
黃萍萍剛一下樓,便看傻了。
葉文奇的拳頭再次舉起。
葉文奇沒有失去理智,他看了一眼黃萍萍。
“放開!”
“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她盡力安撫著葉文奇,就像安撫著一隻殺紅了眼的獅子。
她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抱住了葉文奇的胳膊。
黃萍萍感覺到,葉文奇的胳膊如鋼鐵般堅硬,她根本無法抱住,她的雙手滑到葉文奇的臂彎處,勉強對葉文奇起了一點制約。
“辱我者,死!”
葉文奇轉過頭對著張濤怒目而視。
好大的氣場!
五米之內,飛塵突然為之一振。
張濤被葉文奇這猙獰的一眼,嚇得坐在地上後退了幾十釐米。
頓時一股騷臭的液體從張濤的身下流出,他嚇尿了。
“黃老師,黃老師救我啊!”張濤哀求道。
黃萍萍看了一眼張濤的狀況,頓時覺得可悲,可嘆,又可笑。
“他都這樣了,你就放過他吧。”黃萍萍仍是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量抱著葉文奇的胳膊,絲毫沒有鬆懈。
葉文奇看到張濤嚇尿了,不禁有些鄙視。
“滾!”
張濤連忙爬著找到自己的柺杖,一瘸一拐地逃跑了。
其他幾個小弟也彷彿獲得大赦,紛紛跟在張濤屁股後面落荒而逃。
葉文奇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仍然在抱著自己的黃萍萍,這時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柔軟的所在,在自己臂彎間隨著黃萍萍的喘息而上下浮動。
“你可以放開我了。”葉文奇看著黃萍萍淡淡道。
黃萍萍連忙放開了葉文奇的胳膊。
葉文奇朝著校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宿舍在那邊。”
“我不住校,我住外面。”葉文奇道。
“什麼地方?”黃萍萍問道。
“……”
葉文奇愣住。
“正在找。”葉文奇道。
“與我合租的老師這個月剛搬走,正好空出來一個房間,你可以先住我那裡。”
“不用了,我很快就能找到房子,我先走了。”
葉文奇直接拒絕了黃萍萍的好意。
黃萍萍的好意被直接拒絕,一時整個人愣在了風中。
她一直喜歡著葉文奇,雖然三年前葉文奇參軍去了北境,自己的內心也沒有放下對葉文奇的思念。
葉文奇去了北境之後,趙敏對外也一直稱呼葉文奇為男朋友,黃萍萍頓覺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了。
直到有一天,黃萍萍在報紙上看到趙敏的死訊……
黃萍萍不知道是喜是悲。
或是自己那自私的念頭起了作用,趙敏死了,她的機會來了。
所以,畢業後,成績優異的她,選擇了留校任教。
因為她知道,只要葉文奇在北境沒有戰死,那他遲早有一天會回到他的母校,完成他的學業。
沒想到葉文奇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變了,變得黝黑,變得幹練,變得冷靜,也變得更強了。
“糟糕!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啊!他這時候出去算怎麼回事啊!”
黃萍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自從她見到葉文奇之後,就沒有把葉文奇當成自己的學生。
而是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同學,在自己的心裡葉文奇早就“畢業”了。
最主要的是 ,葉文奇此時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學生。
汗!
葉文奇開上汽車,便朝路上駛去。
他表現得漫無目的,還是處在恍惚之中。
行駛了沒多久,葉文奇把車停在了一個酒館前面,然後下了車。
此時還沒到飯點,吃飯喝酒的人沒幾個。
葉文奇剛坐下,一個扎著頭花,打扮精緻的老闆娘便拿著選單走了過來。
“帥哥,吃點什麼啊?”老闆娘問道。
“一瓶牛二,一盤花生米。”葉文奇簡單道。
“就這些啊?”老闆娘有些詫異。
“嗯。”
老闆娘便沒再說什麼,走後不久,就端上來了一盤花生米,還有一瓶牛二。
葉文奇開啟白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老闆娘在一旁一直注視著葉文奇這邊。
她覺得這個男人心底有事,從他眼神裡就能看出來,他很悲痛。
喝酒只是想借助酒精來麻丨醉丨自己而已。
葉文奇放下了所有的警惕,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異樣的目光。
一大瓶牛二很快喝去了大半。
幾分鐘之後,老闆娘端著一盤蠶豆和一盤清炒土豆絲走了過來。
“帥哥,空腹喝酒不太好,看你是第一次來吧?姐送你兩個菜,酒要慢慢喝,喝多了傷胃。”老闆娘把兩盤菜放下說道。
葉文奇一愣,心中一股暖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