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正要作答，身邊二夫人就搶了先，“秦小姐說呂氏不是真兇，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潘久亮神色一正，“哦？”

思語說道：“湯羹下毒當日，膳房裡發生過一件特殊的事情，不知府上侍衛有沒有向二舅提起過？”

“什麼事？”

“府上每日採買菜蔬後，要求送菜的許大在辰時前送到，若沒有特殊情況，一日只能送這一次。”

“對，”潘久亮頷首，“這規定還是爹定下來的，不過是規範府中下人出入，也是防範於未然的意思。”

思語點頭，“外公果然具有先見之明，正是因為這規定，我的人才能查到湯羹下毒當日的異常。”

潘久亮沒有說話，而是用目光表示自己正在專心傾聽。

“當日許大卻往膳房送了第

二次菜，其中就包括羊羔肉。”

潘久亮一驚，“我怎麼不知道？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侍衛們沒有查到嗎?”

思語沒有回答他這話，順著自己的話題繼續說道：“當日許大第二次來府，送了一桶魚和一掛羊羔肉，西角門的門房倒是盡職盡責地攔了下來，派人到膳房問張掌事，但剛巧張掌事不在，到庫房去尋找羊羔肉去了，門房派去詢問的人見膳房確實在找羊羔肉，便回來向門房回了這話，門房這才放了許大進府。”

“許大進膳房的時候，與正從膳房出來的呂氏撞在了一起，魚桶打翻，桶裡的水全倒在了呂氏身上。那許大常年為府上送菜，與膳房裡的人都熟悉，呂氏便解下溼了的圍裙扔在了許大身上，要他洗乾淨了才行，那許大理虧，自然答應了，呂氏當時也沒在意，回房間去換溼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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