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率先開了口，“李大人你這到底是大智若愚呢？還真的是歪打正著？這事情的發展簡直超乎我的預期！”

李餘懵懵懂懂，“小姐什麼意思？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知道我腦子不好使，有話就明說。”

思語端起特意為她備的玫瑰花茶輕輕啜了一口，笑道：“你還腦子不好使？以後我可不敢再說你憨直了。”

李餘被說得更加雲裡霧裡，只得求救地看向沈長璟：“公子……”

沈長璟笑著無奈地看向思語，“阿語你明知道李餘不夠聰明，偏要和他打啞謎，你就喜歡看他笑話呢。”

思語竟然從沈長璟這話中聽出了一點寵溺的意思，不禁一愣，一時忘記了說話。

沈長璟抬手揉了她的髮梢一下，笑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思語掩飾地護住自己的頭髮：“你沒說錯，可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意思，你不和他解釋，偏要我說麼？”

“好，好，我說。”沈長璟無奈地為思語斟滿茶杯，“我們最初想的只是借礦山之事讓姚立仁或者沈長珏吃點虧，這事鬧大了必定會驚動皇帝和朝臣們，不管烏雁山上的礦洞是不是朝廷開採的，那麼京畿守備軍都會因虐待礦工草菅人命的事情獲罪。”

李餘說道：“那礦洞不是朝廷開採的。”

沈長璟頷首：“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所以阿語離開烏雁山的時候讓你鼓動礦工們去告狀，不過是想將這件事情鬧大點，對守備軍的處罰就會重一些。當時只是出於保護歐雲飛和曹正清的考慮，才會讓礦工們同時也向京兆衙門投遞狀子，免得被某些精明的人一查，就會查出當初歐雲飛和曹正清都是協助你查辦皇帝遇刺一案的同伴，然後把你們三人往接黨上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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