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轉了目光，衝外叫道：“祁偉。”

祁偉應聲而入，就聽沈長璟吩咐：“去讓人查查，前往雍城那個方向有個烏雁山，朝廷在那座山裡面有沒有鐵礦開採？”

“是。”

“京畿守備軍看守的礦洞，應該是朝廷開採的吧。”

李餘這話說得都沒什麼底氣，煩躁地看著沉思不語的沈長璟。

“明天季先生休課。”

“你想再去看看？可你去能查出什麼呢？”

“不為查事情，去為煤球報仇。”

小七一下子跳起來：“我也要去！”

李餘則失聲說道：“公子，那兒可有京畿守備軍！”

思語淡淡說道：“怕什麼？我們不是還有祁偉他們嗎？”

李餘張了張嘴，卻一個字沒再說出來。

當初沈長璟的慘狀任誰都無法忘懷，而他因煤球的死而引發的心理創傷，到現在都還嚴重地干擾到他的正常生活。

在有能力報仇的時候，為什麼要隱忍？

思語抬頭看著沈長璟，加重了語氣說：“就明天？”

沈長璟頷首：“就明天！”

翌日一早，門外馬車已經準備好，祁偉帶著五十人跟在馬車後面，小七吵嚷著要騎馬，思語便和沈長璟上了馬車。

思語見沈長璟一路沉默地看向馬車外，擔心他又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經歷，便沒話找話地逗著他說話。

沈長璟當然明白她的用意，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說：“阿語，只要你陪著我，這兒就是滿的，就沒有什麼能讓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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