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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水北應該是挺困的，一直也沒怎麼休息好。

心裡壓著事兒，就算在家也休息不好。

這會兒在病房外，坐著坐著，也沒跟沈燁怎麼說話，靠在他肩膀上就來了睏意。

在她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就沒有動過。

良久之後，她的呼吸趨於平穩，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沈燁微微低頭，入眼的是賀水北纖長的睫毛，鼻樑上有個小小的駝峰，再往下，是她帶著淡淡的粉的唇。

很久，他們兩沒有靠這麼近了。

好似往日那些親密的畫面，都已經是千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沈燁輕嘆一聲，輕聲說：“去房間裡面睡，夜裡涼，會感冒。”

醫院裡是開了空調的，夏初的夜晚，病房外的走廊裡透著絲絲涼意。

賀水北沒有應，只是往他身上蹭了蹭。

細膩的額頭抵著他肩頸處，他喉結上下翻滾。

原本緊繃的神經在她無意識的觸碰下好像啪地一聲，斷了。

周身籠罩的，是來自她身上的氣息，可以讓他安靜放鬆下來。

他不自覺的，伸手輕輕地扶著她的腰。

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沈燁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打算把她送到先前桑姨休息的房間裡。

不能讓她在這兒真坐一個晚上的。

他招了個手，讓蔣楠過來。

壓低聲音說：“你幫我看一會兒，這個點不會有醫護過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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