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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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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這包工頭的兒子剛結婚一年,一家子住在一起,又添了個孫子,為了方便照看孩子,就在家裡裝了個監控。也幸好,他兒子兒媳婦帶著孫子出門了,否則……”

顧淵聽明白了。

“報官了嗎?”

“肯定的啊!今天還有人去工地了,一男一女,不過看著不像丨警丨察,神神叨叨的,就是說不出的奇怪……”

顧淵猜測,方宇說的那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鎮妖司成員。

“影片發我一份。”顧淵思索後說道。

“別了吧,真的太驚悚了,那畫面,那血腥程度……我就是出於獵奇,看了一眼,結果胃裡翻江倒海,真難受……小圓子,我勸你好奇心別這麼重。”

其實顧淵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當顧淵從妖域中走出來的時候,就意味著沒辦法回到以前那種平靜的生活,既然如此,還不如抓住一切機會,加深對這個世界另一面的瞭解。

在顧淵的堅持下,方宇猶豫許久,才選擇將影片給發了過來。

影片很長,一個小時二十三分鐘,顧淵點開之後,發現畫質的確不是很好,也沒有藍光1080P選項。

他插上耳機,聚精會神地看著手機螢幕,攝像頭的位置正對著床,床上還圍了欄杆,是平日裡防止孩子摔落。

畫面昏暗,關了燈的情況下監控畫面就完全是灰色色調,窗戶沒有關上,夜晚的風吹動著窗簾的白紗。

窗邊的電風扇嗡嗡運轉著,床上的兩人顯然都是勤儉持家人設,兒子孫子不在家的情況下,空調是說什麼都不會開的,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寂靜的夜,顧淵並沒有去拖進度條,而是耐心觀察著。

突然,他想到什麼,先點選暫停,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二嬸,我出去一趟。”

“都要吃完了,還要去哪?”

“很快回來。”說完話,顧淵已經出去了。

事實上,顧淵都沒有走出單元樓,而是直接敲開了葛菲的房門。

“有事?”

“一起看個影片。”顧淵揚了揚手機。

葛菲眉頭一皺,黑著臉道:“我不喜歡看小影片。”

說完就要關上門。

顧淵趕緊用腳擋住門,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種,這影片,不簡單。”

看著顧淵神情嚴肅的樣子,葛菲沉默片刻,點點頭,把他放了進來。

走進屋子裡,顧淵瞥了眼餐桌上的泡麵,驚訝道:“你就吃這個?”

“條件有限,一切從簡。”

葛菲坐在沙發上,修長的美腿疊在一起,一隻手拖著下巴,看著他:“你要讓我看什麼?”

顧淵趕緊到跟前,將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茶几上,點選了播放鍵。

葛菲看了一會,臉色不悅。

“攝像頭對著床,這視角我看過,從國產區自拍偷拍分類下的吧?”

顧淵:“……”

您倒是閱片無數啊!

他趕緊解釋道:“你先往下看,我需要你一些重要意見。”

葛菲半信半疑,繼續盯著手機。

此時,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壓在妻子身上,手已經伸進了寬鬆的睡裙裡。

顧淵:“……”

方宇把影片發過來的時候。

可沒說前面還有這段!

經過顧淵的解釋,葛菲終於有些明白過來,也將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收了起來。

只是看著手機螢幕上不堪入目的內容,顧淵都有些面紅耳赤,葛菲神情稍顯不自然。

“需要快進嗎?”顧淵試探著問答。

“不用。”葛菲平靜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必然是有妖魔作祟,我們得清楚,妖魔是怎麼出現的,徵兆是什麼,是否存在某些規律。”

顧淵點頭。

先前他一直都沒有拖進度條,就是這個原因。

這對夫妻是怎麼死的,方宇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而顧淵要來影片,就是為了看看在此之前發生了些什麼。

好在這場暢快淋漓的大戰只維持了三分鐘,男人很快便翻身下馬,下床穿上拖鞋,可能是去洗澡了。

影片並沒有收錄聲音,否則此時應該能聽見女人唉聲嘆氣的聲音。

旋即,身材有些臃腫的女人,拉開了旁邊的空調被,被子角搭在了肚子上,便昏昏入睡。

影片中的內容靜止下來,還有左上角跳動的時間提醒著他們影片並沒有任何卡頓緩衝。

這種“靜止”持續了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終於。

那個男人又回到了床前。

然而,他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直愣愣站在床前,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妻子。

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

畫面又一次靜止。

只是他的手中,分明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結果就在這關鍵階段,二嬸的電話打來。

“小圓子,回來吃飯!”

顧淵趕緊表示自己馬上回去,眼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才掛了電話重新播放影片。

又過了五分鐘。

終於。

男人抬起手,手中的菜刀落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像是掉在地上的蒼蠅,開始拼命掙扎。

冰冷的灰色色調,讓顧淵看不到鮮紅的血液,但是,透過女人不停甩動的大腿,還有那緊緊握住脖子的雙手,就能準確判斷出那一刀是正中喉嚨。

方宇說的不錯。

尋常人看到這樣的畫面,的確會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真正的恐怖,絕對不是文字可以表達出來的,更不是看幾部鬼片就覺得自己見過了大風大浪。

葛菲面色肅穆,盯著手機螢幕看著。

顧淵的心裡有些難受,卻始終堅挺著。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顧淵有些看不懂。

一刀落下後,男人依舊站在原地,什麼也不做。

就是那麼直勾勾看著。

女人內心的恐怖一定是被無限放大的,枕邊人突然給自己一刀,然後,就這麼直勾勾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像是欣賞某件藝術品的誕生。

哪怕他這個時候繼續揮舞著手中的菜刀進行補刀,似乎都是符合常理的。

真正的寒意,從來不是什麼扭曲的怪物,而是尋常中的反常。

就比如現在。

終於。

女人的身體一動不動。

就這麼直挺挺躺在床上。

而男人也重新下手。

他的身體跪在床上,握著手中的菜刀,像是拉扯著一把鋸子,將女人的脖子當成了後院裡的老樹根,一點點割下來,整個過程並不流暢,彷彿手中的刀好幾次卡在了骨頭裡,還得將刀重新拔下來,再重複著先前的動作。

枯燥,而乏味。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甚至隔著手機螢幕都能夠聽見陰風呼嘯,讓顧淵不自覺想起了一句話。

微風習習吹,吹起他的頭蓋骨。

漫長的拉鋸戰後,男人終於將女人的腦袋給鋸了下來,他拎著頭髮,臉上是猙獰放肆的笑,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戲謔的笑,伸出手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掏出了針線,然後在床上手舞足蹈,像是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那般興奮。

影片很模糊,勉強能夠看見男人臉上的表情,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顧淵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從內心深處流露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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