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要是找到有用的線索還好說,要是遇到了麻煩他是真的懶的解決,畢竟他這個人現在的脾氣不好。
遇到那種不講理的,他可能大有可能會和人家動手,萬一下手太重傷著人了怎麼辦。
所以還是等晚上沒有人的是再出去吧!
聽說過這裡的各種風俗什麼的,他還是要尊重當地人的,做事不能沒有分寸。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顧知衡覺得今晚不用休息了,就直接出去看看好了。
心裡怎麼想的,就是怎麼做的,收拾好東西后,加了一件衣服就直接出去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藉著月光很多東西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這個地方還挺有意思的,白天看著各條街道都是寥寥幾人,一副破敗的樣子。
這晚上就不同了,簡直就是熱鬧非凡,人山人海。
看看接上的各種精怪,還有各種鬼怪,這場面真的有些盛世的感覺。
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幻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幻術師跑出了搞得這麼一副盛況空前的景象。
不過可惜了,在顧知衡面前這些都是花拳繡腿的三角貓功夫,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顧知衡抬手,朝著面前的幻境輕輕的用指尖一點,嘩啦啦啦的一聲響後,一切都歸於安靜。
“閣下這是作何,為何要破了在下的幻境。”男子溫文爾雅,好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一襲古制長袍,筆挺修身,顯得身姿挺拔!
一頭銀色的長髮用一支竹簪挽起,舉手投足間盡顯著他的氣度不凡玉樹臨風。
“嗯?不是幻術師,是個飛蛾精!”顧知衡有一瞬間的驚愕,不過很快的恢復平靜。
也是,這種像畫中人一樣的存在,還真的不可能是人類。
“閣下是?”顧知衡實在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好像記錄冊上面也沒有他吧!
所以說,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修為高深的大佬,是來幹什麼的。
雖然表面看著是友非敵,但是感覺人很不好相處的感覺。
“顧家主,在下柳厄,顧家故人也!”抱拳一禮,然後眼神鎖定顧知衡。
顧知衡一聽故人二字,猛的想起阿梨來找自己的事情,確實是說了有個故人的。
可是因為不知道具體是誰,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難道真的就是眼前這位?
看著跟個謫仙一樣的男人,聽說和顧家老祖都認識,看了活了很多個年頭了吧!
應該和他姐,還有墨寒、塵緣他們是一個年齡段的。
他是該怎麼稱呼這位,老祖?大哥?兄弟?大人?前輩?
好像哪一個都不太合適,和他那氣場不太搭。
“在下顧知衡,顧家現任家主,前輩客氣了!”顧知衡汗顏,這氣場太大,他有些扛不住啊!
“不用客氣,我知道你來此地的目的,所以我專門在這裡等你。”揮了揮手,示意顧知衡不用太客氣。
顧知衡心裡自嘲,顧家認識的人還真的沒有一個普通的,一個個不是大佬就是哪條道上的老大。
“以後會由我教導你剩下的東西,只要是你不懂的,我都可以教會你。”柳厄看了一眼錯愕的人,低頭一笑。
顧家這孩子還真的和他有些相似,怪不得他惹的禍事,這孩子去承擔一些責任和後果。
怎麼看都有些不公平了,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可惜,這孩子是他的後人,一切又好像是應該的,也是必然的。
要是沒有當年的那些事情,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些事情,他也不會在這裡等著顧知衡吧!
“前輩,顧家的事情這麼多,真的全是因為老祖的原因嗎?”顧知衡對於這事兒一直都是心存疑惑。
真的只是因為招搖撞騙,害別人家破人亡後,被狠狠地懲罰了嗎?
就算是如此,顧家也是付了責任,承擔了後果。
可是為什麼霧眉山的精怪,還有俗世裡那些,都對顧家心有不滿。
可又很期待顧家有所作為,能彌補當年的錯誤。
彌補的是什麼,那個錯誤又是什麼錯誤。
他們說的葉錚,那個舉世無雙的男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顧家和那個男人之間又有什麼恩什麼怨,為什麼這些事情所有人都不願意告訴自己真相,瞞著他卻又讓他去找尋真相。
“好了,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不該問的也就別問了。”柳厄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看不出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脾氣。
顧知衡無奈,柳厄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只能把一切好奇重新強壓下去,重新壓在心底。
看看,每個人都是這樣,他們讓你問,問了卻又不說為什麼。
他們總是勾起他的好奇心,卻又狠狠地一巴掌把他的好奇心拍再去,讓他一個人把一切放在心底落灰腐爛。
“孩子,顧家的事情落到你的肩上,這是命中註定的,你逃不開的。”他,不僅僅是他自己。
柳厄的話說的凌稜兩可,顧知衡實在是沒有力氣去猜測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只知道,他這一輩子,只能朝著預定的軌跡前行,他只能成長成所有人期望的樣子。
顧家,命運,懲罰,封印。
哈哈哈哈,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為什麼所有人認為他可以承擔的起這一切。
明明,明明他也是個人啊!
他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孩子一樣,卻偏偏要他承擔起這一切的擔子。
顧知衡在聽了柳厄的話之後,越想越覺得崩潰,情緒起伏太大,差點走火入魔。
柳厄看著不對勁,直接把人敲暈了過去。
他知道顧知衡承擔的太多,也知道他心裡很壓抑,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出現會直接讓他徹底的崩潰。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幾句話,顧知衡會踏入走火入魔這種危險的境地。
看著懷裡暈過去的人,柳厄嘆氣,他能明白顧知衡,理解他的不容易。
其實顧知衡剛到嘉城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以為顧知衡會在嘉城多待一段時間才會過來的。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不能明白他在想什麼。
把人帶回了旅店,輕輕的平放在床上,坐在一邊守著。
顧知衡的這個情況沒什麼大問題,等他醒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他自己可以調節這些。
這孩子,他之前見過幾次,小時候過得很心酸很苦澀。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不錯了,可惜要承擔的責任太多太重,還是壓垮了他。
“嘶,你這人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兒?”顧知衡很快的醒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真的巨痛。
這人真的是,下手也不掂量著點兒分寸,真的恨不得一下敲死他。
“你這孩子這話說的,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還反過來怪我了。”柳厄伸手彈了一下顧知衡的腦門兒,一臉的寵溺。
這孩子,還是太小了,有些事情還是看的不明白。
等他經歷的多了,見慣了了外面的風風雨雨,他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我怎麼稱呼你,喊前輩聽著太復古了,有些怪怪的。”一把推開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顧知衡嫌棄的翻了一個身。
自從君陸安那個變態天天噁心他之後,他看見靠近自己的男的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多少都有些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