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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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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之後,應無塵把簪子交給蘇晏如:“東西先放你這裡,你有一夜的時間,我明早走的時候還要帶走。”說完之後他就重新鑽回了被窩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真別說,七八月的天氣,光膀子還是有點冷的。

尤其是剛做完體力活,出了一身汗之後。

蘇晏如呆呆傻傻的捧著那根木頭簪子,久久不語。

這就是自己付出了身體換來的東西嗎?

這就是換取自由身的籌碼?

可這種街面上兩文錢都不值的破簪子,究竟是不是那些人需要的?

蘇晏如並沒有傷春悲秋多久,她很快就收拾好了亂糟糟的心情,聽著身旁應無塵發出的均勻呼吸,她注視了很久。

無論如何,都是這個男人拿走了自己的身體。

不管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這個人的影子怕是要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她仔細回味了剛剛令人臉紅心跳的場面,以及對方溫柔的耳語和細緻的撫摸,蘇晏如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自小腹部位開始發生,緩緩遊走於四肢百骸,讓她舒服的想要呻吟出聲。

這就是那些姐妹們說的,飛上雲端之後的滿足感嗎?

再次怔忪了許久,蘇晏如才重新恢復精神,她捅了捅應無塵道:“這簪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

原本裝睡就很辛苦的應無塵這下終於解放了,於是他故作迷濛的揉了揉眼睛,片刻之後才說道:“不是你要找的東西嗎,怎麼還問我?”

“我...妾身也是受人脅迫,不清楚具體要從你...從您身上找到什麼。”蘇晏如拉起被子掩蓋住身前的春光,原本她自己發呆的時候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直到應無塵醒過來之後,一直盯著看,這讓她感覺身上好像爬滿了螞蟻似的。

“您不怪妾身?”

“怪你什麼?”應無塵見沒有美色可看,就從蘇晏如手中奪過簪子丟進衣服堆裡,然後又把她給放倒在身邊:“躺下說,冷。”

其實冷不冷的都好說,他主要是怕蘇晏如哪根兒神經搭錯了,用簪子在自己身上戳個洞,現在自己手邊可沒有幻靈散保命。

蘇晏如在群玉院從業多年,雖然有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經歷,不過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了許多年,根本不需要應無塵指導,就能完成的很貼心。她鑽進了應無塵懷裡,枕著他的半隻胳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問道:“不怪妾身偷翻您的東西?”

“便是怪你又能怎樣?”應無塵按住了她亂動的頭,手掌無意識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你都付出這樣的代價了,我心裡有再大的疙瘩,也該解開了。”

蘇晏如微微仰頭想要看他臉上此時的表情,可卻什麼都沒看到。

“您真是個好人。”

“······”驟然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應無塵想罵娘,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要對付我的人,從三個月前就開始了,直到現在都沒停止。況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責任最少有一半在我,所以怪不到你身上。”

察覺到蘇晏如還要問些什麼,應無塵輕撫她的裸背:“以你我二人今夜、此時此刻的關係,便是讓我說些傷人的話,我也是開不了口的,況且那樣也著實沒有風度。”

說到這裡,他喟然一嘆:“這世道,哪裡是你一個女人家能承受的。好了,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蘇晏如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湖,被應無塵無意中的一句感慨,就給攪起了滔天巨浪。

是啊,這世道,哪裡是自己一個女子能承受的。

可要是真能放得下,自己早就該去輪迴司報道了,何苦要在這群玉院受罪?

蘇晏如埋頭在應無塵懷裡,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聲,腦中紛亂的思緒都被逐漸撫平了。

直到她睡去之後,應無塵再度睜開眼睛。

梳妝檯上的燭火早就已經熄滅了,應無塵的眼睛卻在黑夜中泛著幽幽的亮光。他先是低頭看了眼海棠春睡的佳人,這才緩緩放開了攬著她的手臂,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說什麼不怪蘇晏如的話,那完全是在胡扯。

就算她有一萬個不得已而為之的緣由,那也是她蘇晏如的緣由,不是應無塵可以不計前嫌原諒她的理由。歸根結底,總還是她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和心思,還是犯了應無塵的忌諱。

至於後面說的那些廢話雞湯,則完全是為了安撫她的權宜之計。

同時也是為了日後策反她,埋下的一條引線。

蘇晏如確實是個小卒子,可小卒一旦過了河,那也是能長驅直入取將帥首級的危險人物。

應無塵在腦海中開始組織起資訊,這次的時間線追溯的比較久遠,從城外遇襲開始。

那次城外遇襲,是對方從幕後走到臺前的標誌,也表示雙發的樑子正式結下;

後來為了給對方添堵,自己帶著柳涵在城中東家進西家出的蹦躂,傳達了不會妥協的態度,順帶為盂蘭盆節晚宴的事情,提前做些準備;

等正式開始籌備晚宴節目的時候,對方又安排功曹司的陳含元暗中下絆子,展露了他們勢力中的冰山一角,不過那時候自己忙著“拉幫結派”,所以沒空搭理他們。期間的小摩擦也不曾中斷過,後來終於抽出空以後,這才藉機折了陳含元,也是對他們搞小動作的強有力回擊;

昨天夜裡他們再次出手,這次要比前幾次高明許多。明面上朝拜城主,背地裡卻想要在百姓心中埋下懷恨的種子,屆時事件爆發以後,只要有人站出來振臂一呼,自己就成了上蒙城主、下騙百姓的奸佞小人;

直到今夜為止,他們又安排了蘇晏如,調查自己的隨身物品。

前幾件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簡單明瞭且有跡可循,應無塵很輕鬆的就想通順了,唯有最後一件事情發生的時間,讓他短期內拿不定主意。

如果蘇晏如是他們早就落好的一顆棋子,那就說明今晚發生的事情與群玉院沒有關係,因為如果跟群玉院有關係,楊媽媽不會直到昨天才把蘇晏如介紹給自己。

可要是他們臨時起意,近期才佈下的這顆棋子,那事情就很恐怖了。

首先,這必須經過楊媽媽的同意。否則蘇晏如無法合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便是二人相遇,也不會輕易就發展到一起起床的關係,如果關係不到位,蘇晏如也就沒有翻找自己貼身之物的機會。

其次,就是對方要十分了解自己的性情。因為在見到蘇晏如之前,自己是完全沒有留宿的想法的,而見到蘇晏如,也不過是想要探究她所謀之事,並沒有其他想法。

如果他們真的跟群玉院和謀,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天前還是兩天前?

應無塵自詡從未在人前過多暴露性格,那對方是如何能確定自己今晚要交待在群玉院的?

腦海裡的問題越積越多,疑問也越來越盛。

他咬緊了後槽牙,眼眶不自覺的睜大,手臂下意識的環起肌肉也緊繃起來。

就在此時,蘇晏如發出“唔~”的一聲囈語,應無塵腦中的思緒立刻如潮水般散去,他漸漸放鬆手臂,眼睛也一點點合上了。

“做噩夢了?”蘇晏如疑惑的問道,她的手正按在應無塵的胸口,感受著裡面的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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