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喂蘇錦書喝完粥,他將碗放下,俯身抱住了她。
“哥哥去處理,不會再有下次。”程星河說話,向來擲地有聲,一諾千金。
半個月後,蘇錦書出院回家。
當晚,程星河遞給她一個手機。
是店裡最便宜的那種老人款手機,大大的撥號鍵和螢幕,功能很少,僅支援簡訊和通話。
然而蘇錦書知道,家裡本就捉襟見肘,經過她這次住院,更是雪上加霜,哪裡有餘錢買手機?
見妹妹面露疑惑,一直不接,程星河強行塞到她手裡:“拿著,以後有事直接給鄭明打電話,他會告訴我。”這次的事情,實在將他嚇破了膽,所以將最後的錢拿了出來,買了這部手機。
看來,自己要多接一份工來補貼家用。
翌日,程星河一路把她送到教室門口。
他握住她雙肩,低下身來叮囑:“夢夢,別害怕,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程星河一向惜字如金,在妹妹面前卻總是忍不住多費些口舌。
用鄭明的話說,對著妹妹才有了點人情味兒,不再那麼刻板。
蘇錦書自然是不懼的。
她大大方方走進教室,裡面本來嘈雜的聲音立消,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有同情,有愧疚,有淡漠,卻唯獨沒有她意料中的鄙夷和嘲笑。
她略有些疑惑地往始作俑者的位置看去,正好和鄭茜打了個照面。
鄭茜竟然打了個寒顫,扭過了頭。
許多天以後,蘇錦書才從混熟了的同學口中知道了自己哥哥做的光輝事蹟。
鄭茜不僅有個不好惹的哥哥,還有個當教育局長的叔叔,因此,學校的老師和領導們雖然明知程清夢跳樓和她有關,卻根本不敢問責。
包括班裡的同學,也被班主任警告過,說那件事只是個意外,不許再提起。
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然而,事發一週後的自習課上,程星河突然帶了十來個男生進來。
他直接將門反鎖,站在講臺上,往下掃了一圈,冷冰冰問:“鄭茜和張蓓蓓是哪位?”
眾人的眼神出賣了兩個女生。
鄭明衝下去,從鄭茜手裡奪過手機,結束通話剛剛撥出去的通話,笑道:“你應該是鄭茜吧?聽說你很厲害啊?”
張蓓蓓沒帶手機,被這陣勢嚇住,往後縮了縮,果斷出賣鄭茜:“是……是她指使我的!我也不想的啊!”
“張蓓蓓!”鄭茜怒視對方,又回過頭來色厲內荏地示威,“你們是為了程清夢那個賤人來的吧?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叔叔可是……”
“啪”的一聲,一記清亮的耳光抽在她臉上,力道極重,面板上立刻高高腫了起來。
鄭茜尖叫一聲,捂住臉龐,看向程星河:“你居然打我!”
程星河面無表情,又抽了她一耳光,兩邊都紅腫起來,很是對稱。
“我不打女生,但敗類除外。”他的聲線很穩,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接著,他又接過鄭明的手機,調出攝像選項,發號施令:“脫。”
鄭茜又氣又怕,渾身發抖:“你瘋了嗎?我叔叔可是教育局長,我哥還是混這一片的大哥,你們惹不起的!”
另外一個哥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程哥,我都錄下來了!”
鄭茜意識到了什麼,面色發白。
程星河道:“叔叔是局長,了不起。”不動聲色的嘲諷能力滿分。
鄭茜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過了,脫啊。”程星河的語氣,像是在說快吃飯啊一樣自然。
鄭茜終於知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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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鑾並不提倡以暴制暴這種做法,但在某些情況下,對於不講道理無所顧忌的人,這種方法還是最直接且有效的。
對方打了你,你總要採取一些手段報復回去,讓他也覺得疼,他才會長記性。
第三更在下午四點。
我的哥哥(三) 迷途(珍珠滿500加更) < 快穿之色授魂與(劇情+H)(鳴鑾)|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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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三) 迷途(珍珠滿500加更)
她服了軟:“我錯了行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欺負程清夢。”
鄭明拿起旁邊一條凳子,放在手中晃了晃,也不知道怎麼弄的,輕而易舉將凳子腿拆了下來。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要麼聽話脫衣服,要麼,我們就把剛才的錄影傳到網上去,你自己掂量吧。”他看著程清夢長大,將其當做親妹妹一樣疼,生氣程度不亞於程星河。
鄭茜的眼睛一直瞄著窗外,想要拖延時間。
程星河耐心告罄,揮了揮手:“幫幫她。”
幾個人越眾而出。
鄭茜立刻崩潰:“別!別過來!我……我脫還不行嗎?”說著哆哆嗦嗦去解衣釦。
程星河指了指張蓓蓓:“你也過來,一起脫。”
張蓓蓓本以為躲過一劫,沒想到還是被點了名,推脫道:“我……我真的是受她指使,我也不想的!”
鄭明“嘖”了一聲:“星河說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要是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哥幾個只有髒了自己的手,親自幫你了。”
張蓓蓓大哭起來,不情不願地被人扯了過去,和鄭茜站在一起。
眾目睽睽之下,她們度過了人生中最難堪的幾分鐘。
食人者終被人所食,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程星河錄完全程,將手機遞還給鄭明,側過頭去,不願再多看一眼。
鄭茜和張蓓蓓哆哆嗦嗦地縮在角落裡,眼淚糊了滿臉,看起來越發面目可憎。
程星河撣了撣衣服,拍掉上面並不存在的泥土,眼神一一掃過自始至終默默圍觀不發一語的同學們,又回到兩個女生身上。
“從今以後,如果程清夢平安順遂,這兩條影片就永遠不會有曝光的那一天,若她再出一點意外,我全都算在你倆頭上。”說完這句話,他帶領眾人離開。
蘇錦書聽聞此事,很有些吃驚。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那個溫柔體貼的哥哥,還有這樣兇悍的一面。
不過她還是有些欣賞他的所作所為。
打蛇打七寸,方可一擊致命。雖然她不提倡以暴制暴,但對於一些有點背景的渣滓而言,這種手段才更行之有效,且永無後患。
中午放學,她坐在教室裡等哥哥送飯。
腿部的傷還沒好,走路仍需要扶柺杖,程星河便每日揹她上下學,中午匆匆忙忙趕回家裡做好飯,帶來給她。
家裡一貧如洗,一分錢要掰成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