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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命運,也是悽慘到了極點,每次化生,迎接她的皆是葬身獸口,可即便如此,也未曾絲毫動搖她向西而行的信念。
想來,那裡應有與她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
靜靜抱著自己女兒,柴天諾但覺心境從來未曾這般寧靜,便來到天地珠後有些飄搖的心,也變得沉穩。
應是第一次感覺如此安全,小人兒緊攥著柴天諾的衣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柴天諾身影半點未動,就那麼看著她,眉目間越看越像柴蠻兒。
待晨曦透過昏暗霧氣灑落大地,小人兒打了個哈氣,緩緩張開眼睛,看到柴天諾的臉面,禁不住又向他懷裡靠了靠。
「可知我是誰?」
柴天諾輕聲問,小人兒咧嘴,面上帶著一絲笑,眼中淚水卻在嘩嘩落:
「爹爹。」
聲音儒糯輕柔,柴天諾將她往懷裡緊了緊,眼中也泛起些許水汽,鄭重點頭:
「然!」
那一日後,柴天諾便在這毒氣繚繞的西部荒原腹地住了下來。
本來柴天諾是想帶女兒去往他處,畢竟荒原荒涼他處多彩,可是小人兒指著西方搖頭,說那邊有東西等著自己,必須得到。
柴天諾沉思,問可知自己與此方世界出身,小人兒搖頭,有些茫然的說:
「一清醒腦子裡便有聲音說,定要去往那邊,得不到就會死。」
望著女兒有些茫然又有些痛苦的表情,柴天諾抱在懷中輕拍後背說:
「既然難受便莫要想,某些存在整日價算計,待哪日爹爹本事大了,定要把他們揪出來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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