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禮堂的校道上,有兩棵樹。
一棵是櫻樹,另一棵也是櫻樹。
左邊的樹上停著一隻灰鴿子,右邊的樹上停著一隻白鴿子,兩把傘從樹下路過。走在前方的傘下是老師,走在後方的傘下是一對學生。
“棲川唯還好吧?”
“小擦傷,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慄山櫻良擰頭看著他:“還是很關心她?”
“沒那回事。”多崎司隨手撥了下劉海,語氣淡然:“剛好想起,就隨口一問而已。”
聲音爽朗清晰,不快不慢,不大不小,既無緊張之感又不過於輕鬆,一切恰到好處。
這是一種只需要聽過一次便不會輕易忘記的聲音。
就像他乾淨俊朗的面容、潔白整齊的牙齒和挺直端莊的鼻樑一樣令人印象深刻——以上來自慄山櫻良的心理活動。
雨仍在下,天色已經相當暗,校道上鮮有人走動,唯有照明燈的光模模糊糊映在溼漉漉的路面上。
“欸,多崎同學。”
“嗯?”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由男生來撐傘的你不知道嗎?”
“沒那個必要,慄山同學又不是一般的女同學。”
多崎司雙手插|進兜裡,迎面吹來的風帶有淡淡的涼意,沒過眉梢的劉海隨風輕微飄曳。
慄山櫻良搖頭感嘆:“如果不是觀察到你對兩位老師有非分之想的話,很難不懷疑你喜歡的是男人。”
“什麼叫非分之想,那叫愛慕懂嗎?”
“同時愛慕兩個?”
“……”
“瞧,戳到你痛處了吧。”慄山櫻良嘴角微揚,表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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