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的心情很複雜。

慶城武道協會，被老對手的弟子給挑了！

老頭子一生的心血就要散了！

老頭子的臉被人踩了！

整個慶城武道都快垮了！

想著早上看見了個救命稻草，結果找了一天，也沒找到！

正當絕望認命的時候，轉過頭去，卻見那個遍尋不著的傢伙，就在武道協會的內部，正雙手抱懷，悠閒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半點出手的自覺。

在這一瞬間，楚老的心中，顯得無比複雜。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詩句，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複雜。

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唐空正在看前面的比武。

現場觀看，真人比武，打得有聲有色，雖然招式來往看似簡單，但實際上，比起電影上的要真實得多，力道也強得多，氣勢更是充足。

正當他看得津津有味，卻忽然感受到一個異樣的目光。

唐空轉頭看了過去，對上了這個目光。

這是一個怎樣的目光？

蒼老渾濁的眼睛，帶著幾分幽怨。

幽怨之中帶著感動，感動之中帶著埋怨，埋怨之中帶著期待，期待之中帶著歡喜，神特麼複雜。

鬼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夠從一個眼神中領悟到這麼多情緒的？

問題是，唐空覺得自己不認識對方，為啥這老頭的眼神裡，充滿了這麼複雜的意味？

那幽怨的眼神，好比是個被拋棄在家的糟糠之妻，看見了十幾年後才歸來的丈夫……等等，這個比喻怎麼有點兒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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