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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府……你人脈可真廣。」徐染不善地看了看武曌，起身出去了。

我坐了起來，全身的骨架嘎嘎作響。

武曌已經化為實體，從懷裡掏出一份像是聖旨的東西，展開，開始給我讀。

很官方，很文縐縐，我理解的大概意思就是，雖然那些尖玉之鬼的狀況，情有可原，可以算是冤枉，但他們在生死簿上的判決書，都已經擬好了，不能更改，按照地府條例，除非他們能夠戴罪立功，才可減少刑期，而閻王爺給我開的唯一的綠燈就是，只要它們肯上戰場，參與地府的平叛戰爭，那麼，無論立功與否，都可給她們計功，待戰爭結束，集體免除她們下地獄之災，這樣一來，對其他鬼們也算有個交代。

「戰爭，會死人的吧……」我點著一支菸，淡淡地說。

「那肯定，」武曌收起手諭，嘆了口氣，「但這應該，已經是你可以爭取到的最大許可權了，換言之，如果不是你，換做任何一個人，閻王爺都不可能給這麼大的面子。」

「你陪我去一趟老鱉灣吧。」我說。

「好。」

我叫上了鄭冰冰和章小苗，一同駕車，穿過半島，穿過夜色，來到了老鱉灣別墅區，那些鬼們，倒是很講義氣，沒有逃跑，也沒有再別墅區鬧，也沒有躲在奈他們不何的礦區中，全都集中在山腳下，一直等待著我的「喜訊」。

武曌代表陰差府，重新宣讀了閻王爺的手諭，鬼們聽了，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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