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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易渾身散發著陰寒氣息，儘管他的衣服是最乾淨的白色，可他卻彷彿與身後的黑暗融為一體。

奇怪的是，他身體周圍並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這代表他並不是靈師。

“楊洪是不是控制了你？”殷念沒有正面回答裴易的問題。

以她現在的實力，就算把黑天放出來，可能也幹不掉這個傢伙。

裴易和司夜不一樣。

同樣是在監視她，司夜是有底線的。

可裴易的氣息，每時每刻都充斥著殺意。

這樣的敵人隱藏在暗處，對她來說絕對是很大的威脅。

所以，她決定換一種方式。

“哦？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裴易冷冷一笑，眼底卻閃過一抹動容。

在裴易的眼裡，沒有靈力波動的殷念，同樣也是個普通人。

可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不僅沒有絲毫懼意，甚至還一語擊中他的軟肋。

沒錯，他被楊洪控制了。

儘管從CR研究中心逃出來，他很開心。

但仔細想想，他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走向了另一個囚籠。

“我知道你是CR研究中心的試驗產物。”殷念話音剛落，裴易瞳孔驀然一縮。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瞬間讓周圍的蟲鳴鳥叫，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但他沒有動手，他想聽殷念說下去。

殷念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漸濃，這是黑天釋放出的防護屏障，可以阻擋一切攻擊，確定自己安全了，她才繼續說道：“但你應該也不想天天過這種日子，那兩百多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楊洪吩咐你殺的，你本心應該是更向往自由，我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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