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年小腦萎縮，再加上之前酗酒，記憶裡減退，已經忘記了很多人很多事。

有時候白淨玄來看他，不管傭人說，他就是不認識自己兒子。

“爸。”白欣南走過去，坐在白父面前，拉著他的手，又很快被對方掙脫開。

那對無力感讓白欣南眼圈發紅，想當年，他們一家人是多麼的開心，可現在……只留下一聲嘆息。

“爸！”白欣南死死的抓著白父的手，讓他掙脫不開，“媽媽她，可能快不行了。”

白欣南說著，眼淚同時落下來。

可白父卻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就好像她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他扯著白欣南的手指，只想讓眼前這個女人把手鬆開。

“爸，你清醒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媽媽真的不行了，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夫妻，她要走了，肯定是希望你在身邊，可你現在這個樣子……”

後面的話掩蓋在白欣南的哽咽聲中。

顧蕭笙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他不想看著白欣南這麼痛苦，可這份酸楚他又無法替她分擔。

“放開，放開。”白父像個孩子一樣掙扎著，他扣著白欣南的手指頭，像對待壞人一樣看著她。

“爸！”白欣南用力的叫著。

她以為白父會有一時清醒，卻不料，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不記得任何人了，他用力掰開白欣南的手指，將人推到了一邊，差點弄傷她的腳踝。

“欣南！”

顧蕭笙扶住她，擔心的檢查他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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