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鍾凱南的印象裡,他一直以來就像從某個朝代復活過來的君王,高傲地坐在面前的龍椅上,無比威嚴、神聖;自己則是再微不足道的一介草民,匍匐在地板,連抬頭仰望他的勇氣都沒有。那句話怎麼說來的?-、正確,它們就像附加在父親頭頂上皇冠那層耀眼的金色,一圈又一圈,在大殿陰沉的角落裡永不休止的旋轉、閃炫,晃得人睜不開眼,照徹見匍匐在底下的草民們的骯髒、渺小、卑微。
鍾凱南很早就承認自己是一介草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外界源源不斷灌輸進腦子的知識,和日漸強壯的體魄,並不代表面對這種強權,這種壓制,他不會叛逆,不會反抗,儘管那反抗更像一隻螳螂對著滾滾而過的車輪,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大刀”;更像唐吉可德手持長矛,硬往碩大的風車上撞,結果,都被父親一個嚴厲的眼神,一句冷酷的話語,給消滅在萌芽狀態。直到去年四月,那個春暖花開美麗的四月,他尋覓到真正足以與父親對抗的武器,那就是愛情!在某個瞬間,當他突然兩眼通紅放著兇光,向父親大膽地說“不”的時候,他看到父親看自己的眼神膽怯了,退讓了;當他執意按照自己的主張,而不是按父親的主張安排生活、學習、工作的時候,他更是聽到父親發出無奈的嘆息聲。一個宮殿在笑聲中即將坍塌,一種嶄新的人類在沉默中即將崛起,四季更迭,星雲變換,自古皆然,從未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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