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過一日,朱老太太坐在對面,正開始對如今小青年繼續大發感慨,奚博先累得就像攤成一堆泥,腳步踉蹌著出現在門口。鍾凱南見了,急忙用自己缸子接了溫開水,遞給他,他也不問這缸子是誰的,端起來“咕咚咕咚”一口喝個乾淨。
“我跟你們說啊,這幾天簡直給我累死了。從中關村跑到人大,又從師範學院跑到宣武飯店,連找人帶聯絡會場,好傢伙,昨天整整跑了一天。我可真服他們啦。”
然後,他往靠背椅上一躺,讓兩條腿很舒適地伸開,後腦勺依著椅背,嘴裡很不均勻地喘著粗氣;那情景像極了好不容易從海里爬上岸,將雪白肚皮翻過來晾曬、口吐白沫的一隻螃蟹。
“哎,現在各個學會,人家都是會長、副會長一塊兒找報告人,講座人,再讓秘書籌備具體的工作,哪有一個像我們的,好傢伙,這------我都五十歲的老頭子去給他們找。回來依然休息不了,還得給他們打電話彙報。”
奚博文摘下話筒,開始耐心地一個個撥號,直到在話機圓盤上畫了無數條弧,傳來“嘀、嘀——”很長的聲響,他才住了手,把身子一靠,取一個能保持長久一些的姿勢,舉著話筒,大聲叫道:“喂,是人大嗎?麻煩您轉一下430,找一下語言文學系的何洛教授。”接著,滿屋子都響起他洪亮而急促的聲音。他大概說了足有半個鐘頭,才撂下電話;臨走,又回身對朱老太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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