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半蹲在地上的男人，一副小丑的裝扮，滿是油彩的臉上，彷彿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濃重的油彩，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表情，只是從他微眯的雙眼中，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而中間的女生則是一身紅衣，額頭上的血漿還沒有凝固，順著鬢角慢慢流淌下來。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鬢角有東西流淌，還抬手將鬢角上的血漿擦掉，然後很不好意思的衝著池建咧嘴笑了笑。

女人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可是在池建的眼裡，卻是無比詭異。

其實經歷了這麼多的池建，基本上已經對小丑和紅衣女人有些抗體了，雖然心裡還是一顫，但總是沒有丟人的暈厥過去。

可是當池建的目光挪向了第三個人的時候，他便徹底崩不住了。

“起碼前兩個還有個人樣，最後一個……根本就不算是人。”

第三個男人，就站在小丑和紅衣女人的身後，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卻是有些怪異。

身上白色的襯衫，浮現出點點暗紅色的痕跡，作為省立醫學院的學生，池建很明確的認出來，男人身上暗紅色的痕跡，根本不是普通的油彩，而是真正的血跡。

襯衫並不完整，有些破爛，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撕扯開了一樣，破口處隱隱能看到一點火光，就好像是燃盡了木炭。

被風一吹，點點火星，從灰燼中四散而開。

男人的臉愈發慘白，臉上也浮現出了一些暗沉的斑點，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池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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