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自在無憂的。”說到這裡,二人相望一眼,目光移向那詩情畫意的山水之間。
已回到百花閣的曲鳶鸞在房中來回輕慢的來回走著,巧珠的雙目跟著她的腳步來回移動。終於,她忍不住上前止住曲鳶鸞,“鳶鸞姐,我們再去一趟,一定要問出這張琴的下落。”說著,拉起她的手要往門外走,曲鳶鸞將她拉回,“巧珠,巧珠,你等一下。”巧珠雙目投去疑問,“鳶鸞姐,怎麼了?”
彼此鬆開手,曲鳶鸞言道:“剛才我想了想,那家琴行的東家,說不定喬媽媽會知道。”有些明白的巧珠問道:“你是想去問她?”見她點頭,巧珠一臉氣餒,“鳶鸞姐,你去問她這件事,她能告訴你嗎?她可不會管你有沒有琴,金子銀子在她眼中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巧珠這番話,鳶鸞心中自是有數,輕出一息,“無論如何,去試試。”言罷,她去往喬媽媽的房間。
依戀山水的二人此刻已離開,清流將申小姐安然送到住處。“申小姐,告辭了。”申小姐似不太開心,“清流哥哥,我叫申雲裳,葉伯父與我爹以兄弟相稱,難道你還要對我如此見外?”清流思量一番,“是我的不是,見諒。”
申小姐轉而笑起,“今天就原諒你,以後可不準這樣。”他口中應著,“好,多謝雲裳妹妹原諒。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在她點頭後,葉清流邁步離去。
跨進廳中,申小姐看到老爺與夫人手中拿著一本書在商議著什麼。上前幾步,“爹,娘,你們在做什麼呀?”二老收起書向她看去,夫人擋在她身前,“沒什麼,我和你爹正在商議是不是要在金陵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一言,申小姐滿眼不解,“爹,娘,為什麼要在這裡安定下來?”夫人看一眼老爺,繼而移回目光,“是這樣的,你爹打算和你葉伯父一起經營琴行,我們在淮安府的所有也都要搬到這裡來。”
申小姐埋頭思前想後,不知為何眼前一亮,“那也好啊,我覺得金陵也不錯,環境特別幽境,而且還可以常到葉伯父家去作客。”二老互望,勉強的笑了笑。小丫鬟知申雲裳心思,揹著眾人暗笑。
與二老招呼一聲回去房中,完全不見人影后,夫人與老爺同籲一氣,夫人跌坐在凳上,“老爺,我們這樣騙雲裳,我都快編不下去了。”申老爺瞪她一眼,“噓!你小聲點,不要讓雲裳聽見。編不下去也得編,眼下我們只有這條路可走,如果沒辦法弄到他的琴行,我們一家以後就會落魄,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夫人拼命搖著頭,“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我總有種良心不安的感覺。老爺,難道我們就不能跟葉大哥把事情說明,讓他幫襯我們一下嗎?”
申老爺皺眉回道:“你不要妄想,姓葉的對十幾年前的事一無所知,即使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幫襯了我們,可是一旦他知道,你覺得他不會對我們下手嗎?唯一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的琴行變成我們的。”夫人不再有言語,只重嘆一氣。
這時的清流出現在百花閣的門前,小二哥招呼,“喲,公子,您又來找曲姑娘?”他點頭,“嗯,勞煩你帶路。”小二哥為難的模樣,“公子,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她正在媽媽的房間裡說著事,我哪裡敢打擾媽媽。”清流來回觀望一眼,收起摺扇,“帶路!有什麼事我擔待。”小二哥連連應道:“誒誒,好。”
兩人來到二樓喬媽媽的房前,聽得裡面傳來一句,“你就不要在這裡多說了,你有摔琴的本事,就有再去弄琴的能耐,就算你說的口乾舌燥,媽媽我只管伸手拿銀子。到時,這客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鳶鸞不發言語,轉身向門口走去,剛踏出一步,門被推開。鳶鸞揣測的看了清流一眼,他只淡淡一笑走向喬媽媽。坐在桌邊的喬媽媽眼角餘光一瞄,“喲,哪兒來的小白臉,直闖媽媽我的閨房?”不多做糾纏的鳶鸞未再猶豫的邁步走出門口。
清流只搖著手中的摺扇,喬媽媽欣賞著手上的玉戒指,“說吧,你是什麼人?”他口中吐出三個字:“葉清流。”聽到這個名字,喬媽媽如同觸電一般,“嗖”的躥起,繼而滿面春光般的笑容,“原來是葉家的二公子來了,有什麼指教?”邊說邊給他倒起茶,“您別站著呀,快坐快坐。”
他一收摺扇,掏出一錠金元寶放於桌上,喬媽媽只覺得眼前一片金黃,發出讚歎聲,“哎呀,真漂亮。”見她動作停滯,手中茶壺慢慢都快落到桌面,清流用摺扇敲了敲桌面,“媽媽,你這茶倒是不倒?”
抽回神的喬媽媽抬頭而來,“倒、倒!”將茶倒滿遞於清流,她的眼睛盯著金元寶,喝一口茶的清流將茶杯放下,拿起元寶放到她的身前,“這個夠不夠包下那位曲姑娘一個月?”她拿起金元寶,“夠夠,別說一個月,就是半年都夠了。”
清流接過話語,“好,依媽媽所說,半年內除了我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她。”喬媽媽笑容燦爛,“哎喲,葉二公子說笑了,怎麼還可能有別人接觸,這曲鳶鸞從今天開始就是您的,媽媽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重新開啟摺扇的他說道:“好,那麼從今天開始,媽媽可要幫我好好看護曲姑娘。若是有一星半點差池,在下到時可不與媽媽如同現在這般好話好說。”喬媽媽一漾手中繡帕,“瞧您說的,放心,媽媽我應承的事一定做到。”放下心的清流起身言道:“好,想媽媽也是仁信之人,其餘的也就不必多言。”
臨走之際,清流囑咐道:“對了,媽媽,這件事不要讓曲姑娘知道,要編什麼樣的理由隨便媽媽你。”她走至已身在門口的清流身邊,“知道知道,這予人玫瑰,手留餘香的事媽媽我也常做,包在我身上。”清流這才踏出房門離開百花閣。接下來的兩日,喬媽媽自是沒有去找曲鳶鸞的麻煩。
到了琴完工那一日,巧珠在房中來回徘徊,皺眉不停嘆著氣。曲鳶鸞坐在桌邊凝望著茶杯中的茶水,巧珠走到她身邊,“鳶鸞姐,今天喬媽媽肯定會來要你接客的。”話一落,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喬媽媽。
曲鳶鸞一言不發,巧珠迫不及待說道:“媽媽,你真的要讓鳶鸞姐去接客?”她滿臉無奈坐下嘆口氣,“接什麼客呀,你家鳶鸞姐命比別人好,有人把她包下了。”
她這一言,惹得鳶鸞與巧珠驚詫相望,巧珠又滿臉焦急,“什麼?是誰把鳶鸞姐包下了?”喬媽媽險些道出,“是……是誰你就甭管了,反正以後專伺候一個男人就可以了,這可比你接客好多了。”再度嘆口氣,“怎麼媽媽我年輕的時候就沒這麼好的命。行了,不跟你多說了,以後好好伺候著。”說完,喬媽媽抬腳走人,不理會喚她的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