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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禮愣住，臉色卻尋常：“怎麼忽然提到你媽媽了。”

這彷彿是他的傷心事一樣，不能提及。

鹿星葵說：“那就不提媽媽吧。我記得，自從曉慧阿姨去世後，我就經常在爹地身上聞到菸草的味道，那時候覺得可難聞了，我都不願意親近爹地。”

她是帶著歡笑的語氣說的這話。

但是對面的白禮，臉上卻未見一絲一毫的笑意。

白禮的臉色，沉了下來。

鹿星葵沒停頓多久，繼續說：“我特別喜歡曉慧阿姨，她對我也特別好，每次我去盼雲家玩，曉慧阿姨都會給我做許多好吃的，媽媽還沒曉慧阿姨的手藝那樣好呢。”

“每次啊，我總髮現去曉慧阿姨家裡玩，爹地就讓我住幾天，然後再來接我。”

“媽媽說，因為爹地想見曉慧阿姨才這樣做。我好開心啊，原來爹地和我一樣喜歡曉慧阿姨。”

“爹地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像曉慧阿姨嗎？”

白禮：“……”

都是曉慧年輕時喜歡的打扮，時髦的水波紋髮型，豔色的旗袍繡著大朵大朵的紫羅蘭花……

鹿星葵一手握著杯身，一手托腮：“後來，媽媽去世的時候告訴我說，爹地和曉慧阿姨原來是青梅竹馬，媽媽好後悔嫁給爹地，媽媽還說爹地沒有愛過她，一天也沒有。”

白禮雙眼裡漸漸浮現水光。

他說：“秀秀，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鹿星葵搖頭：“還好吧，至少媽媽很愛你呢。我慢慢長大之後，那些事就能猜到了呀，在國外時，只在書上看過這樣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想到我爹地與曉慧阿姨也有這樣轟轟烈烈的愛情，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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