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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

水清塵指尖落於琴絃，眼中的情緒慢慢平復，變得平靜而沉寂。

紀梵音貓著身子，躲在窗戶外，遲遲不敢進去。

過了一會兒，她探出半個腦袋，悄咪咪的往裡看。

水清塵似有所感應，恰好抬頭，兩人的目光正好撞上。

“嘿，嘿嘿……”紀梵音尷笑著，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水清塵目光微閃，收回視線，拿了本書，在搖椅坐下，低垂下眼眸，看書。

他不開口，紀梵音心裡更虛了。

譁——

翻動書頁的聲音很輕，聽在紀梵音的耳裡，卻比夏日驚雷還要響。

嘩嘩——

被紀梵音直勾勾的盯著，書上的字跡都變得彆彆扭扭，歪歪曲曲。

水清塵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有事？”他先開了口。

紀梵音太緊張，下意識的搖頭：“沒，沒有！呃……也有一點點的事。”

水清塵坐在那裡沒有動，只緩緩抬起臉龐，看著她：“何事？”

紀梵音小手不安的摳著窗沿：“想，想問問你……”

“想問我什麼時候到的？”

紀梵音點點頭：“嗯。”

水清塵心裡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低聲道：“到的不算太早，也沒聽到多少。”

聞聲，紀梵音長舒一口氣，小手摁在胸膛自我安慰的拍了拍。

幸好，幸好。

他聽見的不多。

水清塵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薄薄的唇角忽的勾起一抹笑：“也就只從‘娶三夫，迎四侍’、‘慾壑難填是本心，一塵不染是意外’的地方聽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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