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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梵音面上維持的最後一絲微笑也消失在了唇邊。隨著她面色一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瞬間侵襲了過去，越漸逼壓的氣勢令李慕白身體微微一顫。

剎那間，李慕白終於明白：此時此刻，坐在那裡的，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紀梵音。

“你帶不走在場的任何一人，除了你自己。”紀梵音聲音很平靜。

這股平靜裡，透著霸者的傲慢，和不容反駁的王者之氣。

李慕白咬緊牙關，上前一步，決意要最後搏一搏。

正在這時，一道年邁的身影走入眾人的視線。

紀文禮仰頭，看了一眼紀梵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知，我是否有這個能力，從這裡多帶走一個人呢？”

紀文禮的到來如同希望般，瞬間點燃了善刀盟眾人的眼眸。所有人激動的喊著“紀老”朝他靠攏。

紀梵音凌厲的氣息瞬息間發生了變化，她懶洋洋的垂下眼瞼，玉指支著腦袋，問道：

“喔？你用什麼交換？”

紀文禮看了一眼包思慕，眉頭緊緊的蹙著。

憐惜，不忍，心疼。

所有對後輩的憐愛之意全部顯露了出來。

紀梵音冷漠的看著，又見紀文禮眼中露出一絲決絕，彷彿下了某種決定。

決絕……

這種神情，她今日倒是見了許多。

紀梵音冷眼看著，等他開口。

紀文禮再次看向紀梵音，揚聲道：

“我可以接受暮蟬衣！”

聞聲，紀梵音又長又細密的睫毛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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