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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弘巖定定的看著她：

“只是突然意識到，你這張臉……”

紀梵音眨眨眼睛：

“我這張臉有什麼問題？”

鄭弘巖：

“過分精緻。”

紀梵音眯眼：

“……”

這是誇她的吧？

鄭弘巖硬聲道：

“眼睛過分乾淨了一點，巴掌大的臉蛋兒過分小了一點，年紀也不對，像個孩子。”

紀梵音嘴角抽搐：

“……”

鄭弘巖又說：

“外貌和內在，相差甚遠，不夠匹配，在我看來，這已經構成了欺詐罪。”

紀梵音暗暗咬緊後牙齦：

“大叔……我大眼瞧著，你這是想玩火自焚啊。”

鄭弘巖忍不住笑了：

“就算我有自焚的意圖，你也會幫幫我撲滅身上的火苗，不是嗎？畢竟，我還能讓你看見更好玩的。”

此刻，他笑起來的樣子，和平常有很大的不同。

紀梵音覺得有趣，突然感慨道：

“大叔，你年輕的時候，脾氣應該挺招人喜歡。”

鄭弘巖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小丫頭，你這個年紀，都夠當我閨女了。”

紀梵音故作惋惜的嘆氣：

“唉，生不逢時啊，你再年輕個十年，說不定我就抓住你了。”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不管她幫自己的初衷有多荒唐，鄭弘巖這會兒打心眼裡欣賞紀梵音，把她當成自己的後輩，便想警告她幾句：

“小丫頭，黑白之間的邊界線，比在黑暗中尋找光明這條路更難走。你要知道，在大多數的時候，大多數的人，是活在平淡而一成不變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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