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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被殯葬店門口的動靜給吵醒了，大雷正吹著口哨，用鑰匙打開了殯葬店的大門。

他看到我睡在了沙發上，驚訝地說：“老陳，你昨晚咋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記得咱們最近挺閒的吧？沒什麼業務吧？你又在忙啥了，在沙發上就睡了。”

我板著臉，冷冰冰地對大雷說：“你一宿沒回來幹嘛去了？鳳菊晚上不肯坐殯葬車回家，我們等你回來，等到半夜都不見你人影。你該不會是帶著燕子去蹦迪了吧？”

以前大雷沒有入行殯葬之前，就是街頭的小混混，經常跟著一群小癟三出沒於各種娛樂場所。

他對夜場的熟悉程度就好比是回家了一樣。

大雷憨厚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有燕子在，我哪兒敢去那種地方撒野。昨晚我……”

大雷說到後面，臉突然紅了起來。很難想象一個一米九的大塊頭還有害羞的時候。

我一腳踹在了大雷的屁股上，罵道：“你到底說不說？要不是你，我能睡沙發？”

大雷翻著白眼道：“你睡沙發上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不去裡屋睡。”

我指著裡屋說：“昨晚鳳菊沒回我家，就在店裡住下了，我把床讓給她了，只能暫時在沙發上湊一宿了。趕緊說昨晚幹嘛去了，彆扭扭捏捏的。”

大雷說：“老陳，哥們兒我結束了二十多年的處男之身。”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恨不得給他兩個大壁兜，怒道：“你和燕子上本壘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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