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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見寧希蹙起的眉，背就往後靠，雙腿也退開一小段距離。

“長官，什麼是‘幸福’？”

寧希看著他眼睛，被午後的陽光照成了琥珀色。

她不假思索道：“餵馬、劈柴、關心糧食與蔬菜是一種世俗物質上的幸福。”

“當然，幸福的形態有很多種，比如，與你愛的人，面朝廣闊的海，迎接溫暖的春天，這也是一種幸福。”

季凜面露思索的神色，“我好像明白了，長官。”

果然，能吃到新鮮的食物就是一種幸福。

至於，和愛的人面朝大海，看花？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賽博星野外哪裡還有什麼大海與花？

而且，什麼才是愛的人？

寧希見他安分下來，就拿起詩集繼續唸完這一首詩。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季凜看著她為自己唸詩的模樣，眼尾微微上挑，似乎有溫暖的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舞。

在這一瞬，季凜腦海裡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候。

那時她逆著光走進來，對著正陷入暴亂的他道：

“我是你的治療師，寧希。”

……

接下來的幾天，寧希以為單炎團伙找茬的事情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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