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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打了比方。”鄭長吟又翻了一個白眼。

顧宇凡不吭聲了，黑著臉扭過頭生悶氣了。

剛才的顧宇凡溫柔似水，現在突然變了一個模樣。板著平日裡的冷麵孔，雙眼銳利地盯著前方。若是不熟悉他的人，看見他這般模樣，肯定不敢靠近的。

此時此刻的顧宇凡，除了鄭長吟，還有誰敢靠近他呢？像冰山般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臉色黑得跟這黑夜差不多。鄭長吟只是瞟了他一眼，立即感覺到被一陣寒氣襲擊。鄭長吟不禁心裡咕嘟了一下，這人一生氣，還挺可怕的，單是這氣場就嚇到人了。

是嚇到人了，但沒有嚇到鄭長吟。一開始，鄭長吟也不理會顧宇凡，由他自己在生悶氣。

慢慢地，鄭長吟開始不習慣了。兩個人坐在一起，卻不說話，氣氛太壓抑了。鄭長吟不禁又瞟了一眼顧宇凡。顧宇凡依然像冰雕一樣，一動也不動，一聲不吭，只有鼻孔在不停地噴出怒氣。

片刻之後，鄭長吟乾咳了兩聲，表示不滿。但是，顧宇凡似乎沒有聽見，依然在生著悶氣。鄭長吟有點按捺不住了，嘗試著用胳膊肘去觸碰顧宇凡。顧宇凡坐得穩，還是一動也不動，沒有理睬鄭長吟。

得不到迴應的鄭長吟失落了，伸手就挽住顧宇凡的手臂，搖晃著：“不要生氣嘛。”

這是鄭長吟難得的一次撒嬌，顧宇凡的心當即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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