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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發下來，先看了一遍，宋離才動筆。

看她挺認真，寫的也挺滿，聞仲一直滿意的點頭。

收了卷子下課後，聞仲都走出去了，又回來喊叢彤：“你和王雪麗負責把板報出一下。”

“哦。”叢彤瞬間蔫下去，訴苦水似地嘀咕：“板報版報，整天就知道出版報，出的再認真，流動紅旗也流不到我們班。”

王雪麗嘆道：“老聞講究儀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認命吧。”

反正也就是個板報，隨便畫幾筆，寫個高考倒計時，就當敷衍過去完事了。

叢彤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餘光往後角落裡瞥。

女生翹著二郎腿坐，沒個正形，氣場卻很強。

吊兒郎當的帶著匪氣，卻不讓人反感。

蒼涼的白皙手指握著鉛筆，好像正在畫什麼。

叢彤眼睛閃了閃，走過來，試探的問：“宋離，你會畫畫嗎？”

宋離懶懶抬了下眼皮，嗓音清冷疏離：“不會。”

叢彤視線落在她面前紙上，邊角是栩栩如生的燕尾蝶，中間大的空白處隨著鉛筆勾勒，好像是輛機車，零件都畫的一清二楚。

宋離停了筆，把紙隨意折起來夾進書裡，面不改色：“臨摹的。”

叢彤：“……”

當她瞎嗎？

——

大課間裡，曲樂喊了幾個人去小賣部。

鍾弦沒去，見人都走了，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抵在宋離書桌上，少年英氣的臉上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小姑姑，我爸媽知道你來青藤了，想請你回家吃頓飯，你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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