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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門街道辦裡的幹事聽到廖玉成的話，都感覺到有點震驚。

這年月在國營店鋪裡，連一個普通售貨員都是大爺，一般的顧客別說是跟售貨員吵架，就算是敢大聲說一句話，都會被攆出店鋪。要是敢鬧事的話，輕則挨一頓老拳，嚴重一點的話還會被送進派出所裡。

廖玉成是公方經理，竟然被打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啊，玉成，你可是公方經理。”

“是啊，你雖然現在是裁縫鋪裡的人，但是是我們街道辦派出去的。代表了我們街道辦裡。”

“廖玉成被打，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廖玉成見自己引起了大傢伙的注意，這才得意樣樣來到二樓，在一間標有副主任辦公室的蠟黃色木門上敲了兩下。

待裡面有了迴應之後，這才推開門走進屋裡。

馬副主任是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大胖子，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正在俯首批改檔案，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看到進來的是廖玉成，馬副主任說了句：“廖玉成來了，先坐下。”，然後就低頭繼續處理檔案。

這種態度可謂是非常的蔑視，但是廖玉成卻好像壓根就沒有察覺。

他走到辦公桌前，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握在一起，彷彿在盡力抑制內心的緊張。

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那是一種禮貌而謙卑的微笑，彷彿在告訴馬副主任，他隨時願意為馬副主任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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