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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拿起一粒桃核對著太陽左右比對看了半天，約莫是找到下刀點，他挑了最細的那把平口刻刀開始雕刻，一邊刻，一邊說道：“阿婆家祖上有位曾在宮裡當過御醫，後來告老還鄉悉心教導後輩，阿婆也曾學到些本事，不過後來除四舊立四新，他們把阿婆的家當收走了，阿婆也就再也沒在給人看過病，號過脈。”

顧朝語氣平緩，魏嵐卻能從中察覺一絲遺憾。

確實夠遺憾的。

沒本事的人能當上宮廷御醫嗎？因為這段歷史，後世中醫藥學幾乎斷層，想要找一個好中醫，約等於難上青天。

“哎……”魏嵐垂下眼簾，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關係。”顧朝輕笑，“對阿婆來說，只要日子太平，侍不侍弄這些根本無所謂。”

新時代不需要她們這些老傢伙，救死扶傷的事自然有別人來做。

“嗯。”魏嵐輕輕點頭，笑容有些勉強。

有沒有關係不是她們說的算，阿婆心裡的真實想法，恐怕誰也不會知道。

不過一會兒功夫，顧朝手裡的桃核已經有了雛形，魏嵐雙手托腮看著，“我發現你就像一個迷，每次我都以為我對你足夠了解了，你總能搗鼓一些新花樣，你說，你還會些什麼？”

顧朝側頭笑看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回手心桃核上，小心翼翼雕刻著。

他沉默一瞬，似乎在思考，半晌才開口道：“還會書法，拳法和短刃也會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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