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進那大殿,還不足一息就跑了出來。
“給我。”陸無盡伸出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穆長歌有些不高興,她自己不想見著這東西,也不想陸無盡見著。
“拿來。”陸無盡的態度很是堅決,手沒有絲毫收回去的意思。
“是……”穆長歌馬上就慫了,乖乖地把都快被她攥碎了的瓶子遞了過去。
“這事兒真不急,真的……時間還長的是,想這個做什麼。”穆長歌見她看了一眼那瓶子就收了起來,忙一臉訕笑著說。
“你現在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無量境,我已經是清陰境了。”陸無盡白了她一眼,冷聲說:“你我的差距還在一個大境界之內,現在還算容易,一次就中,若是等你到了無量境,你血氣強我太多,若是運氣差了怕是幾十年上百年都換不來一個。母皇這是為你我好,你是真傻?”陸無盡說著就自己在前邊走向了寢宮,穆長歌一看,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心就又提起來了。
她……她真的沒想那麼久遠以後的事啊!
陸無盡倒是一點也不意外,自己母皇會送這東西來。一來自己母皇那性子,定然是想看自己和穆長歌出點什麼洋相的;二來,則是那民間的流言了。
自己閉關五年有餘,自己和她成親這是第七年,一個後嗣都沒有,這帝后不和是以穆長歌不願有帶著她的血脈的後人這等流言,都蔓延到蘭若了。
自己閉關這幾年,還有自己在大宴群臣時繃著“國母威儀”而只是保持嚴肅少和她秀恩愛,都成了這流言的佐證。若真的這樣下去,怕是會有更多的么蛾子,就例如,是蘭若在暗中操控著天炎,是她陸無盡,在控制著這傻子。
陸無盡更擔心,萬一當年那假皇帝的餘孽穆長歌沒有誅殺殆盡,用帝后不和再牽扯到穆長歌自幼是生活在蘭若,推匯出穆長歌才是篡權奪位,引起禍端。
偏生這傻子就像沒聽見那些流言一般,自己要閉關就由著自己閉關,她不想要孩子就始終不提這話題。所以陸無盡明知自己母皇這有可能只是為了整蠱自己,也得捏鼻子認了。穆長歌顧忌什麼雖然她不清楚,但她也必須要顧忌穆長歌,還有天炎和蘭若的安定。
況且,還有更緊要的理由,讓陸無盡就算沒有人催促,也必須考慮這件事。
回到寢宮,陸無盡反而沒再提那件事,穆長歌緊繃了一天的心,終於在臨睡前放下了。
“我也知道你沒準備好,可是這次我出關之後日益覺得你的氣息不穩定,你先天混沌體一生最難的關卡就在面前了,你讓我怎麼不緊張。”天都快亮了,陸無盡忽然無聲無息地坐了起來,目光憂鬱地看著穆長歌。
“若是你死在那天怎麼辦,你讓我哪兒找一個先天混沌體來救你……母皇她估計也是怕萬一你有個意外,讓我留個你的後代的,你怎麼連這都想不明白?你真以為你就一定是這混沌體十不存三的那三嗎?”陸無盡從床頭拿下了她的無量劍,輕輕一抹就變成了匕首大小,拉起了穆長歌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篇絕對不寫帝后了- -
麻蛋
這題材就跑不了要生子 個人來說,我是就喜歡兩個人膩在一起的
第69章 偷襲
“我就是知道,我快突破了。”穆長歌忽然把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睜開了眼睛,笑著看著她。
“我知道,所以我更是不敢。若我順利還好,若我失敗,你身邊有個長得像我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忘了我,再愛上另一個人?”穆長歌也坐起了身,伸手從陸無盡手中奪過無量劍,無視那劍的輕鳴,一彈指就壓制住了那反抗。
“我是打算,如果我能活著挺過去,那再提這事不遲,如果我時運不濟,死在那時候,你也好抽身而退,天炎國法,沒有皇嗣的后妃,是可以等三年守喪之後再離開另擇婚嫁的。若是有個娃娃在,如果我死了,你還要在這裡孤獨終老,我捨不得。”穆長歌將那劍又插回劍鞘,拉著陸無盡就要躺下。
“你這麼決定,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陸無盡卻不肯躺下,直勾勾地看著她,面帶一絲不滿。
“你就真的要這樣嗎?”穆長歌索性又坐了起來,溫柔地看著她。
“是。”陸無盡毫不猶豫地說。
“那你自己取血吧,這心意泉,我喝。”穆長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年半載估計還不會到時候,我心裡清楚,我這修為不是自己修出來的,還要再沉澱一陣。”
“我家小寶可是最怕疼了,這事你受不得的,我來受。”陸無盡搖搖頭:“伸手。”
“我又不傻,你疼還是我疼,那肯定是選我啊,再說,還能借此把你綁在身邊,你得日日照顧著我,我很賺啊!”穆長歌衝著她眨了眨眼,一臉的“精明”。
陸無盡嘆息了一聲,終於是動容了,伸手拉著她的衣領將她拉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穆長歌還沒來得及樂,就覺得舌尖一痛,陸無盡就跳下了床,赤腳跑出了臥房,穆長歌反應不慢,馬上就知道她什麼意思,硬忍著被她偷了舌尖血的不適,忙追了出去,就看見她已經拿著那瓶子,對自己笑了笑,就仰頭將那裡邊的泉水喝了下去。
“你……”自己終究是沒她聰明啊!
“好了,完事。”陸無盡把空了的瓶子放在桌子上,扭頭衝著穆長歌笑了笑,一臉的坦然。
“你怎麼就這麼會自作主張啊,不是說了要改了這性子嘛。”穆長歌很是無奈,她怎麼可能捨得讓陸無盡來啊!
“我家小寶,是個摔一跌也要哭個半晌的嬌娃娃,這等的苦是吃不得的。現在小寶叫長歌了,可是卻依舊是我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嬌氣寶寶。”陸無盡感覺得到一陣暖流從腹中向下沉落,等許久之後這暖意消退了,才笑著摸著穆長歌的腦袋,輕聲說。
“可是你明知道看見你受苦,我會恨不得死了去。”穆長歌怏怏不樂地說著,嘴都撅了起來。
“你有這心就夠了,你心裡如此擔憂我,我也是這麼擔憂你啊。”陸無盡倒是笑得很開心:“好了,木已成舟,再說也沒用了,回去睡吧。”陸無盡拉著她就往臥房裡走:“這下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走了,睡吧。”
“我哪兒是擔心你走了……”穆長歌的表情變了變,很是鬱悶地說。
“我知道,知道你向來是仔細我的,我都清天境了你還怕我凍著,非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生火取暖;我去閉關你就整日魂不守舍地,非要守在那陰陽洞外邊,還哭哭啼啼地好像我不會再出來一樣;秦丞相一句我好像有危險,你就直接二話不說砍了那凌龍全家腦袋。我家長歌是最在意我的。”陸無盡躺在床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