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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地點，凌晨四點，兩人同時對著手機，惴惴不安。

清晨，六點半，兩人的鬧鈴同時響起。

一人通宵達旦。

一人徹夜難眠。

江凝：昨晚睡了？

蘇萌：抱歉，昨天睡了。

兩則訊息，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

蘇萌洗漱起床，江凝洗漱入睡。

兩人都緊盯著手機，等著對方迴應。

江凝：我可能要離職了。

蘇萌牙刷到一半，看到這則訊息時，胸口瞬間悶得慌。

她倉促地將溼答答的手擦乾淨，叼著牙刷，端著手機，略顯不安地坐在宿舍內的座椅上。

蘇萌：為什麼？是家庭原因嗎？

江凝：算是吧。

捧在手上的手機好似千斤重，對話方塊裡的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抓耳撓腮。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不過是同事離職，而且還是實習老師離職，再正常不過了。

可她卻不捨，不捨地有些過頭。

江凝：我先休息會兒，晚點聊，別忘了吃早餐。

蘇萌看著江凝發來的訊息，再瞄了眼自己還沒發出去的那則訊息：“可以不走嗎？”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打出這幾個字，在挽留他嗎？可，自己憑什麼挽留他，以什麼身份挽留他？

蘇萌一怔，上一次自己想挽留一個人，還是周紹陽，想著以什麼身份挽留。如今，不過半個多月，竟又對江凝產生了這種情愫。

她慌張地將自己沒發出去的話刪除，而後快速刷牙洗臉，整理出了宿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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