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商洛查看了一番,“應該是中毒!”
“說了那麼多話都沒有事,提及天下匯中人的秘密就出了事情?這毒發的有點巧合啊。”
“應該是蠱蟲!”
商洛忽然伸手如利爪一樣扣進了郭小林的胸口,一陣皮肉刺穿的聲音響起。
秦靖禹後撤了一步,秦十七擋在了他的身前。
商洛一陣搗鼓,然後咦的一聲,“沒有蠱蟲?這是什麼情況?”
“確定中毒?”
商洛舉起自己的手,“血都黑了,肯定是中毒。”
秦十七道,“會不會是在鬼市中的毒,現在正好毒發?”
“鬼市內絕對有用毒高手,這個有可能!”商洛點頭同意。
秦靖禹卻並不這麼認為,這事情太巧合了,剛問到有用的資訊就毒發了?
“商洛,下次別這麼粗暴,整個囫圇的,我還能找人來驗一驗!”
商洛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臉上依舊冷漠。
“習慣了!”
秦靖禹扶額無奈,商洛是狼女,他十二歲出徵的路上撿來的,雖然養了好久才教導過來,但是在這地下密閣之中,依舊會狼性爆發不受控制。
“要不要去一趟鬼市打聽一下訊息?”
“不用!鬼市水深,你們不要擅自行動。商洛,密切關注朝中二品以上官員的府邸,不要放過任何疑點。蕭府不用派人!”
“是,主上!”
“還有,派人沿路跟著去邊境的那隊人馬,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事無鉅細的記錄下來交給我,這些人不能出差錯。”
“是!我會派生面孔出去沿路跟隨,主上放心。”
“好,走吧,去看看角鬥場,十七,你這手段又精進不少,等會我陪你練練。”
秦十七一臉苦色,商洛激動道,“我來陪主上練練吧,十七不行,娘裡娘氣的。”
秦靖禹回頭看了一眼被打的體無完膚的郭小林,聳了聳肩,“也好!”
木輕舟被老管家帶進了秦靖禹的院子裡,並告訴她蕭長歌喝多了已經睡下。
木輕舟想了想道,“我去他房間外室伺候著吧!”
老管家也沒說什麼,只是安排了蕭長歌旁邊的廂房讓木輕舟住,並特意派了一個小廝守在了蕭長歌的門外。
木輕舟無心睡眠,端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暗衛們心中又開始激盪起來,果然有問題啊。
這主子思春的女人來了,竟然要進蕭世子的房間內伺候,這是什麼話本劇情。
這老管家著實不識趣,怎地還派人攔在門外面。
眾暗衛探著腦袋嘖嘖搖頭可惜。
木輕舟其實想的很簡單,去蕭長歌的房間內伺候,是她順理成章能留在禹王府等秦靖禹最合適的理由。
不過木輕舟沒有等來秦靖禹,蕭家的管家親自帶人來尋蕭長歌,說府中出了大事讓他立刻回去。
木輕舟只能先跟著蕭長歌走了,在路上,管家這才說了蕭府出了何事。
“什麼,二叔失蹤了?”
蕭長歌有些吃驚,“他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嗎?之前不也有幾天不回府的時候嗎?這一次怎麼這麼肯定人失蹤了?”
“具體怎麼回事,還是讓老爺跟你細說吧。”管家的神情有些嚴肅,看了一眼木輕舟狀似無意的問道,“眠錦一直跟在世子身邊嗎?”
“自然是跟在我身邊,你問著做什麼?”
蕭長歌替木輕舟回答了問題,好像一點也不懷疑她。
管家急忙解釋,“二爺出事,老爺問了府裡的人,二爺和眠錦之間的事情自然瞞不住,所以、、、、、、”
“所以我爹這是懷疑我二叔失蹤和眠錦有關?她一個弱女子,能對二叔做什麼!”
“她砍了二爺的一隻耳朵。”
“上一次在我的院子裡,二叔身邊沒人護著。都被砍掉了一隻耳朵了,二叔難道還敢近身?更何況這幾天眠錦除了在小樓就是在我身邊,爹若不信自己不會問嗎?”
“世子,二爺出事,老爺心急如焚,一會回府之後定會盤問眠錦,世子莫要與老爺置氣才是,畢竟,出事的是您二叔。”
蕭長歌有些氣憤,卻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木輕舟。
木輕舟匆匆一禮,“世子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眠錦知道該怎麼應對。”
“好,有我在,我爹不會對你動粗。”
管家看了看蕭長歌又看了看木輕舟,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嘆息,“世子真的對這小寡婦動了情啊,早知如此,當初就直接把人送去二爺院子裡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果不其然,蕭長歌和木輕舟一回到蕭府就被分開帶走。
蕭長歌被帶去了蕭軍澈的書房,而木輕舟直接被關進了柴房裡,幸好沒有搜身,她忙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將字條塞進了嘴裡,細細嚼了嚼嚥進了肚子裡。
蕭長歌對蕭軍澈的這種行為很是憤怒,最主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既然知道了木輕舟和秦靖禹的關係,就應該拼命護住對方,這是他作為朋友知己應該盡的情義。
可是很顯然,父親的這種做法,正在將這種情義拉扯的稀碎。
“二叔常常宿在外面,曾有一次,貪戀一個外族女子而在郊外別莊住了半個多月才回來,他胡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您這次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不等蕭軍澈問話,蕭長歌就一通搶白,語氣很衝。
蕭軍澈看著蕭長歌,聲音很冷,“你二叔,死了!”
蕭長歌所有的情緒都被瞬間冷卻,他呆呆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你二叔死了,包括他身邊的九名小廝,全都死了,死的悄無聲息,連一塊屍骨都沒有。”
“死,死了?”蕭長歌難以置信,“既然沒有找到屍骨,父親為何認定他死了?”
“李金勾已經三日未歸隊,我派出所有黑鐵衛查了京城所有的劫道,沒有他的一點訊息,而且,城門口也確定他沒有出城。”
“李金勾?那是你留給二叔的黑鐵衛,我記得,用的是金刀。”
“他的武功不弱,就算是被人殺了,也不會這麼悄無聲息,這裡可是京城,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蕭軍澈的臉色特別的難看,蕭長歌愣了愣忽地笑道,“您更在乎的是這個?而不是二叔的生死對嗎?”
蕭軍澈冷斥道,“你想說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說,您怎麼想的我也不想知道,現在我可以帶我的丫鬟走了嗎?”
蕭軍澈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長歌,我知道你不喜歡為父的一些做法,但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蕭家,為了東吳。”
蕭長歌搖頭苦笑,“父親,我生來是您的兒子,這件事無法改變。既然是父子,那您就直接問吧,想知道什麼,想讓我做什麼,您直接說,我不想再猜來猜去。”
蕭軍澈盯著蕭長歌看了一會,然後坐在了書案前。
“你在怨恨為父讓你接近禹王,卻又在你們成為知己之後對你加以利用煽動。你以赤誠之心待他,可你如何確定他也以赤誠之心待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宮裡傳來訊息,皇上想將曹君靈賜婚給禹王。”
“曹家小姐?”蕭長歌一怔,“姑姑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