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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手看了看左右,他確信自己的想法幾乎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支援,最終低頭說了句:“沒有了。”
馬哨點點頭:“過幾天,我們會帶上一批新式手槍前往聖菲,把這些效能優良的殺人機械推銷給墨西哥人。”
“希望墨西哥人也能爭氣一點,不要輸得太慘。”
又講了些事情,馬哨便宣佈散會,眾人陸續散去。
“我打算把這幾段加到《靈諭》當中,你覺得怎麼樣?”下雨天將筆記拿給馬哨看了看。
“可以。”馬哨還是要檢查一下的,畢竟有的時候,先前說過的話事後再想想,自己未必還會認可。
兩人交談著。
“其實我感覺,部落裡和鹿手有類似想法的人並不少,特別是被安排退休的老薩滿們。”下雨天說道,“他們迷戀傳統,甚至是傳統的一切;不能理解變革,尤其不能理解學習白人式的變革。在他們看來,向白人學習就是被白人洗腦。”
馬哨:“洗腦也是客觀存在的。這些人的問題是無法區分什麼是被洗腦,什麼是學習。”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其實也不全怪他們……學習和被洗腦本來就是連體嬰兒,只有刀法最高超的人才能將兩者分開。”
古今中外,落後文明對先進文明的學習,從來都是精華和糟粕一起學習,而沒有“只取精華式”的學習。
處在歷史關口的人物,哪怕是許多被認定為英雄的人物,也都有內生的侷限性,往往會一邊引進文明,一邊也引進野蠻,腦袋上的辮子割掉了,心裡卻又蓄起了一條新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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