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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大樓裡面，到處亮著電燈，光線很好。

服裝區位於大門口斜對面，長長的一排櫃檯，很顯眼，進入大門口就能夠看見。

王強帶著妹妹來到服裝區的櫃檯前方，朝著對面那些掛在牆上的衣服上下打量。

身前的櫥櫃之中，也放置著各種衣褲鞋襪，滿滿當當的。

坐在櫃檯裡面的服務員，連抬眼看王強他們一下的心情都沒有，只是在無所事事的望著大門口方向，連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服裝區，有著三位服務員，隔著不遠就坐著一位。

像是王強這種窮小子，平時大都是進來看熱鬧的，真正購買衣褲鞋襪的人很少，她們根本就不會去關注什麼。

王強當然不會去與對方計較。

供銷社連同旗下的百貨大樓這些職工，也就算剩下了兩年不到的光鮮時間。

然後，他們絕大部分就會成為新時代的第一批下崗工人，今後連養老保險都要自己交的城鎮待業人口，俗稱“靈活就業者”。

是的，在今後的幾十年，大部分如今有著城鎮戶口的居民，就是最悲催的那一部分人。

一個個集體單位倒閉後，沒有得到養老保險補償的，佔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他們無田無地，還沒有正式工作，也沒有什麼社會福利，連養老保險都要自己去交，退休領錢也是最遲、工資最低的那一檔。

今後幾十年，他們因為年紀大了，不好找工作，只得起早摸黑的做一點小生意或是去做臨時工，算是被全社會遺忘的一小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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