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她心中想:菩薩這是當真在與她過不去呢!?讓她時不時就要做同一個夢不說,夢見也都是‘沈度’的夫人們,如今好不容易不用見著了,這……這是又讓她看沈度是如何將那些夫人娶回家的不成?
夢裡頭的時間和外頭不一樣,鬱桃白日穿著的還是春衫,夢裡面的人已經換上了更加單薄的夏衣。他們目的的路線也不同,夢裡面,‘沈度’是直奔著京城去的。
許是與現實的不同,反倒是讓鬱桃放下了心。
她只見夢中的時間眨眼而過,‘沈度’一路走走停停,終於趕到了京城。
誰知剛進城門,他就遇到了一個美人。
美人國色天香,容貌比之‘沈度’後院裡的所有夫人都不差,卻是氣質清冷,是‘沈度’從未見過的那一種美人。
他的神魂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鬱桃親眼見著‘沈度’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頓時恨得牙癢癢,哪怕她知道夢中的‘沈度’與夢外頭的沈度並非是同一個人,她也氣得不行。
鬱桃還沒看見夢中的‘沈度’是如何追求那個美人的,就先被氣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外頭天還矇矇亮,鬱桃的手往旁邊重重一拍,卻是拍了個空,手掌拍到床板,發出咚地一道重響。
鬱桃氣呼呼的轉過頭,卻見沈度就站在床邊,身上衣裳已經穿好,看起來正好是要準備叫她起床的模樣。和鬱桃的視線一對上,他的面色還有些糾結。
“你又夢見了什麼?”沈度問:“這會不在夢中哭了,卻是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險些就被你從床上踹下來。”
鬱桃猛地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回,才總算是將心中的情緒平復下來。
洗漱梳妝時,她還忍不住抱怨:“菩薩真是太壞了。”
“你竟然也會說菩薩的壞話了?”沈度甚是稀奇:“不怕菩薩聽到?”
鬱桃氣鼓鼓地說:“菩薩要是聽到了,我才想問問菩薩,為何非要做做夢。夢裡頭的事情也不成真,夢做也就做了,為何在我的夢裡頭,你偏偏長了一模一樣的臉。”
哪怕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夫君,可看著‘沈度’追在別的女人後面跑,對著別的女人獻殷勤,鬱桃也吃味的不行。
這一回,鬱桃可當真是埋怨上菩薩了。
等用過了早膳,也收拾好了東西,兩人準備繼續出發,他們站在門口,等著下人將馬車牽過來時,樓上卻忽然著急地跑下來了一個人。
聽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鬱桃好奇地聞聲抬頭看去,就見一人慌慌張張下樓,隨手抓住一個小二便問道:“大夫呢?你們這兒的大夫在哪裡?!”
這可難倒了小二。
這客棧開在路上,就是為了給過路的人提供一個歇腳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偏僻的很。
小二為難道:“這最近的醫館,也得要花一個時辰的腳程,還在前頭的鎮上。”
此人一聽,立刻撇開了小二,急衝衝往外跑。他沒出去兩步,經過鬱桃和沈度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問道:“那你們客棧裡頭,有沒有什麼藥材?”
這人說了幾個常見藥材的名字,應當是懂一些醫理的。
小二仍舊為難:“這,客官,我們開的是客棧,也不是醫館……”
這就是沒有了。
此人瞪了小二一眼,又急忙往外跑。
他再經過兩人時,沈度卻叫住了他。
“這位兄臺,且慢。”沈度說:“你要找的藥材,在下正好有。”
不僅這人停下了腳步,連鬱桃也轉頭朝他看了過去。
沈度給她解釋:“出門在外有些不方便,要是有什麼病痛,想要找醫館也不容易,所以我們都帶著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瞧這人如此慌張的模樣,倒不如出手幫個忙,救了人家的急,等到了下個鎮上再補給就是。
沈度讓人將藥材拿出來,那人接過去匆匆說了謝,便又急忙跑回了樓上。
而兩人也總算等來了自己的馬車,正要上馬車時,客棧樓上又下來一個侍女打扮的人,出聲挽留了他們。“這位公子且慢,公子贈藥之恩,我們小姐想要親自謝過公子。”
鬱桃又朝沈度看去。
沈度擺了擺手:“不必放在心上。”
可侍女堅持,樓上又跑出來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態度強硬,竟是當真要重謝他們一番。沈度與鬱桃無奈對視了一眼,只得留了下來。
鬱桃這才知道,原來方才那求藥的人這麼慌張,是因為她們小姐受了點涼。這位小姐許是什麼富貴人家出來的,金貴之軀,連一點頭疼腦熱便讓下人們提心吊膽。緊張的都是那些下人,倒是那位小姐本人卻是有些歉意。鬱桃看了她好幾眼,隔著幕籬,看不見她的模樣。
他們只是普通的商賈,與這樣的大人物是雲泥之別,鬱桃多看了好幾眼,便很快沒了好奇心。
親自和他們道了謝,這位小姐的藥也煎好了,沈度和鬱桃再出發時,卻見這位小姐的侍衛也牽出一輛馬車,再一問,竟然還是順路。
“我們要到京城去,也會經過青州城。”許是因為贈藥的緣故,侍衛對他們的態度也還不錯。“公子可以與我們一道前往,到青州前,我們也可以順便保護公子與夫人。”
沈度謝過了他們的好意,也沒特地去打探他們的身份。左右也不過是要到青州就分開的。
馬車搖搖晃晃,就又出發了。
昨天看書看得頭昏眼花,鬱桃今日也就不敢再碰那些書,她與沈度說了半天的話,後來也覺得無聊,便掀開馬車車壁上的車簾,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跟著他們一道同行的那個車隊,看上去就不是個普通人家。原先鬱桃便已經發覺,直到如今看到了他們的馬,那些馬匹個個都精神的很,毛色純正,瞧著就與他們的普通馬有天壤之別,馬車也是華貴精緻,連那些侍衛,更與他們的家丁不同。沈家也是富戶,可錢堆出來的闊氣,和身份帶來的底蘊,卻是差了許多。
鬱桃縮回了腦袋,還偷偷和沈度說悄悄話:“那小姐瞧著可當真是個大人物,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家,聽他們說是京城的,該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吧?”
沈度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等到了青州城,我們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