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然不依不饒：“聽到就聽到！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我還指望把她嫁出去，收幾個彩禮錢給老大娶媳婦呢！現在咋辦？啊？誰家能要她！”

接著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媽，別這麼說，我娶媳婦不用素琴的錢，現在應該是替素琴出氣吧！”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咱媽說的對啊，哥你傻啊！你不娶媳婦媽怎麼抱孫子啊！”

“小孩一邊玩去！別參合大人的事！”

“媽，大哥兇我……”

“老大，你弟說的也是為你好，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你咋還向素琴啊！不管咋說，她也是外姓人，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我可不能指望她，我還指望你給我養老呢！”

“老大，你媽說的對啊，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到現在也沒個媳婦，咱家窮，把你給耽誤了，原本指望素琴以後要點彩禮，現在又出了這個事……”

池素琴壓抑著悲傷，辯解道：“媽！你讓我說多少遍啊！我沒事！我就是遇到了幾個壞人，他們還沒欺負我就被人給打跑了！”

“哼！你這麼說，別人會信嗎？名聲傳出去了，就像那壞了的菜，賣不了好價錢了！好人家誰能要你啊！”

“媽……有你這麼汙衊自己女兒的嗎？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啊！”

“你個死丫崽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啊？早知道還不如生下來就把你掐死，我還省點糧食！”

屋裡的氣氛越來越僵，後來就只有中年女人的吵嚷，其他人的聲音都淡了，池素琴輕聲哭泣起來，隱隱約約，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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