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山下。

卓君彥看著右側山峰，目光迷離著。

好一會兒，他說：“當年的王質如，就是在這裡，獲得了影響他一生的機緣？”

周觀弈沒有回答。

卓君彥繼續道：“爛柯觀棋……藍白棋……你想做棋手，我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選擇，會極大的得罪它？”

周觀弈終於回答：“所以我才三世轉生，你以為我是怎麼被逼的做這種選擇的？”

卓君彥呵呵笑了起來：“但你沒有放棄。”

“因為我一直在等待。”

“等什麼？”

“等你！”

“等我？”

“一個威脅，很容易成為標靶，兩個威脅，就會讓它難做取捨，甚至試圖利用。你看，它放棄了我，選擇了你，但你讓他失望了，於是它又把我叫回來了。畢竟有兩個相互對立的棋子，總好過一個不受操控的。”

“這是你不和我為敵的理由嗎？”

“我終究是人，也有感情。你當年對我不錯，出於本心其實我也不希望和你為敵。再說了，我們的路不一樣。”

“大道殊途，卻異曲同歸，你怎麼知道，將來我們不會有碰撞？”

“如你所說，那至少是將來的事，在這之前，我們可以聯手。”

“你之前沒有聯手的表現。”

“我得先追平和你的差距。”

卓君彥長吁一聲：“那你現在追平了嗎？”

周觀弈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瞭解你的進度，我不知道。”

“難得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卓君彥喝了口小酒，慢條斯理道：“如果我把他放出來，對你會有很大的威脅，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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