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樓。
狄青霞站在樓頂,憑欄眺望。
一名背劍侍者快步走來:“王成乾他們死了。”
狄青霞微笑。
笑的甚是開心。
發自內心的開心。
距離狄青霞七步外,一身黑衣,人如鐵鑄的孫鐵峰道:“死得好!王成乾自詡長老,桀驁不馴,不聽號令。他不死,想真正指揮好下面都不易。”
狄青霞收笑容,皺眉頭:“我豈是爭權奪利人?王長老為宗門捨身,試探出君威軍的察敵之法,有大功在身!”
孫鐵峰麵皮不動:“都是自己人,說這些虛偽的作甚?”
狄青霞正色答:“習慣!人都有習慣,便是明白,也不要說出來。否則事事直言,萬一哪天出於習慣,說錯了話,便是引火燒身!”
孫鐵峰冷道:“我修不二劍,一心不二用,口慧心不至這等事,做不來,做不到!”
“你修的明明是三心二意劍,怎麼就不二劍了?”
“是三劍流!不是三心二意劍。”
“那你還說不二劍?”
“兼修!”
“那就閉嘴!至少你可以學習不說!”
孫鐵峰便閉嘴,不言。
狄青霞已道:“君威軍的察敵之法,委實可怕。就如今看,他們可以輕易掌握各處動向。那天空中飛的鐵鷂子,還有藏在民間的奇物,那可以匿藏於身,秘密追蹤的物件,都不是我等所能瞭解,所能針對的。對付這樣的人,尋常手段難以見效。”
他看看孫鐵峰,孫鐵峰不說話。
狄青霞嘆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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