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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小卷兒一同吃了晚飯，她食量不像是兩歲小孩兒，每頓都可以吃很多。

看著她鼓成倉鼠的腮幫子，楚鶯忍不住拍下來，發給遠在沙漠中的梁開顏，可惜她那裡沒有訊號，等收到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摸了摸小卷兒的頭髮，楚鶯忍不住感嘆，「真乖。」

宋斂坐在對面，神色略顯異常。

飯後楚鶯去哄了小卷兒睡著。

從房間出來時，宋斂正站在庭院中，指尖一縷白煙纏繞著，楚鶯從後走過去，摟住他的腰，貼在那寸脊背上。

回國這兩個月，她很是記掛他們。

宋斂踩滅了煙，手貼在楚鶯手背上，「小卷兒睡下了？」

「她很好哄的。」

這是假的。

宋斂記得自己講完一整本故事書後小卷兒不為所動的表情，接著撇嘴道：「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他講的口乾舌燥，那小姑娘卻只想媽媽。

宋斂欲哭無淚，轉過身，捧起楚鶯的臉，唇印在她唇角，讓她品嚐到了他心底的苦澀，「我也是回去了才知道，小姨應該早就知道了，只是怕你想起那些不愉快，所以一直瞞著。」

「這對我算什麼不愉快？」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放大了他的複雜，得知宋菩玉早在半年前去世，他實在稱不上痛快，畢竟那也算是他的姐姐，可在趙逐這件事上，宋斂是真的想過要逼宋菩玉去陪葬。

楚鶯低下頭，用手上的動作掩飾自己的無措，她一邊替宋斂整理衣領，一邊敘述著，「她知道自己生了病之後就留了遺書，沒告訴任何人，也沒打算治病，死後遺書準時送回了宋家，你父親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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