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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扎卡里-泰勒那咄咄逼人的話語,傑弗遜-戴維斯現在認識到,他的這位老岳父,不止是輝格黨的黨首,更是一位獨領大軍在美墨邊境駐紮多年的軍事強人。
雖然他現在穿上了燕尾服端起了紅酒杯,但他的燕尾服下面至少藏著三把槍,每一把都上滿了子彈;端紅酒杯的手掌強勁有力,依然可以輕易地擰斷一個人的脖子。
墨西哥和德克薩斯到處都是軍閥,但是大大小小的軍閥都願意和他的這位老岳父講道理,總不可能那一堆‘安東尼奧’或者‘奧爾良諾’們敬仰的是老岳父的學識!
黑暗的屋子裡,不知道哪裡透來的光線,讓扎卡里-泰勒巨大的身影越發顯得龐大,漸漸地似乎要佔據了整個空間似的。
這讓戴維斯想起了販奴船上的船艙——他當然沒有去過底艙,但是光是在最一層看了一眼他就覺得心慌——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蜷縮在底艙的奴隸,命運已經不能再由自己來安排了。
他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似乎不該這樣子回來,但是隨即又打消了這種荒唐的想法,畢竟他現在可以坐在溫暖的書房裡,四周沒有噁心的屍臭,也沒有一直嗡嗡嗡響個不停的蒼蠅。
相比起來,溫菲爾德-斯科特還需要繼續在地獄裡掙扎!
……
戴維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有好幾次他都想說些什麼來打破沉默,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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