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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鼎安好奇的看著前方，剛來到這裡，施鼎安就感覺到了一種汙穢。

不僅是天地元氣，更是神魂層面上的，遠處那一整片海，給施鼎安的感受，完全不輸心詭界。

或者心詭界絕大部分地方的汙染，還不如如今這淵凜海來得嚴重。

不過細細感知心詭界跟淵凜海，二者還是有諸多的區別。

心詭界是歸墟界的陰面，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堆積到心詭界，所以那裡才會有眾生八苦這樣的極致力量。

因為這些負面的情緒，導致心詭界內的天地元氣被逆轉。

可如今這淵凜海，天地元氣並沒有到心詭界那麼誇張，但當中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淵凜海變得極其汙穢。

「是殘缺的天道，或者說，是位面崩滅前，位面本能的不甘。」

似乎是看見了施鼎安眼中的疑惑，陳斐出聲道。

位面正常是沒有靈慧的，無論是歸墟界，還是像無盡海那樣的小位面，都沒有靈慧。

所謂天道無情，就是位面不會像有情眾生那樣，有著自己的想法。

位面基本上只有一種本能，就像歸墟界獲得其他位面本源的加持，會本能的給予天道獎賞。

這淵凜海就是被一個殘破位面，臨崩滅前的不甘怨恨所侵染，所以變成了眼前這副模樣。當中的邪物為什麼沒有靈慧，估計也是被位面崩滅前的不甘所汙染。

這位面當初完好的時候，估計就是屬於那種極其陰暗面的，所以崩滅後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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