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坐在桌子前，足足沉默了有一個多小時。

之後，讓薰衣陪著他去買了新的衣服，又颳了鬍子，洗了個澡。

薰衣不知道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但總覺得.他好像是在跟過去的自己告別。

因為，從前那個雖然表面吊兒郎當，但內心極度自負的顧清，可能已經被方澤殺死了

而在兩人身後，剛剛熱火朝天的會議室，氣氛已經完全凍結，雅雀無聲，沒人說話。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們只感覺一個接一個的巴掌呼在他們的臉上，讓他們臉火辣辣的生疼。

而再想到，剛才他們吹捧顧清，貶低方澤時，顧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們就更覺得無比諷刺.

這一刻，他們好像都懂了顧清的心理

顧清也許是覺得：連他都比不過的一個人，竟然被他們這麼的貶低，真的無比嘲諷。

所以，在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沒有人再願意說話。

他們甚至連身邊人的眼睛都不願意看，就一個個低頭收拾起了東西。

片刻，方澤的上司，剛剛吹捧過顧清的人事科科長，莊強抱著資料，紅著臉，低著頭，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幾個顧清的死忠，吹捧顧清最厲害的人也緊隨其後，紛紛離開。

很快，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所有人就這麼一個接一個的，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會議室。

不過，在終於離開了會議室那壓抑的環境以後，他們的心中卻都誕生了一個念頭：兩個月就把花朝節的案子破到了這個程度這才是真正的妖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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